第二百三十八章 耳光响亮(三)(1 / 1)

很好。 我低下头,又写了一行字,给他看。 “你用不用秘书,和我没关系。” “乔叶你!” 陆泽南眼里闪过一抹火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用力太大,肩膀上的伤口都崩开了,流血更严重了。 连自己的伤口都可以不顾,也要来折腾我。我觉得,这男人真是病得不轻。 “你……”陆泽南深呼吸了两下,还是忍不住冷笑,“乔叶,你是我见过的,最没心肝的女人。” 我把纸拖过来: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见过最暴力狂、最无耻的男人。 陆泽南低头看完,不怒反笑:“不错,我们很般配。” 和他般配? 我把笔往旁边一丢,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陆泽南这人,有种魔力。我只要想到,将来有一天我可能会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全身不舒服,恨不得泡个凉水澡才痛快。 我哼了声,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滚吧,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陆泽南坐在床边,没动。 我用眼神催他快走。陆泽南身子往前探了探,抱住我。 我扭头,狠狠地瞪着他。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里都能射出刀子。然而,陆泽南丝毫不为所动:“乔叶,我们打个赌。” 我又吭哧吭哧地把笔捡了回来,写:“我没兴趣。” 和Aaron打的那个赌,现在还在我脑子里来回转悠。我可没兴趣再开这种危险的玩笑了。 “你会有兴趣的。”陆泽南勾了勾唇角,“我们就赌——一个月之内,你会自己,主动去天弘集团求职。” 我写:“你自我感觉真好。” “呵……要不要试试?” 陆泽南低笑了一声,手不规矩地攀上我的腰,在我背后抚弄。 我把他的手拍开,写道:小孙的事情,还没过去。陆总,我不像你那么健忘。 “……”陆泽南嘴角的笑容有点凝固。 我没理他,转过了身。 许久,陆泽南慢慢地问:“乔叶,你非要那么记仇吗?” 他居然问我,非要那么记仇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特别荒唐无稽,就没回答,默默地转过身,想继续睡觉。 脑袋刚挨到枕头,陆泽南就强制性地把我拽了起来。 “你……” 我恼火地睁开眼。刚说了一个字,嘴角就疼得好像烧着了。 哦,我忘了,我是不能说话的。 我深吸了口气,压着火气,捡起落在旁边的那张A4纸,写:陆先生,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我还算很克制了,没有用“滚出去”,而是只说了“出去”。 陆泽南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可以。” 我隐约感觉,他眼里也压着一股火。 不过,管他的。我现在也很生气,谁也不比谁情绪好到哪。 陆泽南走到门口,回过头:“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后悔? 我冷笑了声,神情不屑。 尽管我没说话,但我觉得,我的神态已经足够表达一切。 陆泽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还特意停顿了下,才把门推开。 我猜,他又在想什么对付我的办法。 …… 次日一早,我爬起来去上班。 离开Aaron家,我有点不习惯。当然,更不习惯的,是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看着镜子里嘴角裂了道口子的女人,我试着咧了咧嘴,感觉嘴角一阵疼痛。 还是算了。 我放弃了用化妆掩盖过去的想法,翻箱倒柜找了个口罩戴上。 今天,是我和Aaron保持男女朋友关系的最后一天。 起码是在今天,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的伤口。 …… 九点钟,刚到上班时间,我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里,郭总的声音喜气洋洋的:“乔总监。我听说,泽南昨天去你家里了?” 陆泽南居然会把这种话到处乱说? 我有点意外,揉揉太阳穴,尽量不动嘴角地说:“您和他感情真好。” 看在郭总是客户的份上,我没把下半句话说出来——平时,我可没看出来你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是啊——”郭总话锋一转,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乔总监?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啊。” “没事,嗓子疼。” “是吗?”郭总随口说道,“好像是流感。这两天,我公司感冒的人也特别多。也不知道泽南昨天出去穿的是什么衣服,他可能也感冒了。” 不对啊。 陆泽南昨天离开的时候,那么生气。今天,怎么忽然就心平气和,甚至能给郭总打电话汇报了? 我想起昨天陆泽南临走的反应,问郭总:“陆泽南昨天去我家的事情,是他告诉您的吗?” “不是啊。”郭总坦然地回答,“是你妹妹乔菲告诉我的。她还让我给她做主呢。” “……” 我无语。 郭总笑着说:“乔总监,你加油。我挺看好你的。” 我敷衍了两句,把电话撂了。 …… 这天,我过得特别安静。 小孙没来上班,Aaron又是出乎意料的忙。直到晚上下班之前,他都没给我打电话,也没过来找我。 我心里暗自庆幸,又觉得不安。 难道说,Aaron真的是被董事会给…… 也不一定。Aaron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他只是跟一家公司关系不好而已,难道,董事会还真能把他怎么样? 那也说不定…… 我一个人瞎猜测了半天,心情越来越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刚要走,霍子宁就过来,当面跟我道谢。 “谢谢你了,乔总监。”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笑着对我说,“这次之后,小孙的职位,很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我分不出她是在夸我,还是在变着法的嘲讽我。 “乔总监,您别误会。”霍子宁看了我一会,笑了出来,“孙怡然走了,最高兴的人就是我。她的职位会由我代替,客户也会由我接手。她的客户,质量都不错。” 她说的话,让我有种置身于夜总会的错觉。 我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错觉甩出脑子:“那就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霍子宁说,“如果我真调职,请你吃喜糖。” “哎,等等。” 霍子宁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霍子宁回过头,问我:“怎么了?” 我沉吟了下,说:“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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