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小董睁着眼睛，有点茫然。 真的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不过，在小董面前，我必须回答上来。 我很轻松地笑了，说：“当然是真的啊。陆泽南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我不喜欢他不是很正常么。” 小董看上去相信了，问我：“那小乔姐，你喜欢哪一型啊？” “我喜欢——” 我一时语塞。 自从和上个男朋友分手之后，我还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另一边，小董还在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办法，只能把大学和高中时期对初恋的期待说了出来：“他要长得好看，但也不能太好看。太好看的容易被人抢走，不稳定——” 听见这句话，小董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 我觉得她大概是想到Aaron了，继续说：“他要穿白衬衫，白衬衫上边，或者身上要有很好闻的香气……嗯，反正不是陆泽南这一型。” “只有廉价的洗衣用品，才会留香持久。” 门口忽然传来陆泽南的声音。 我靠，他开会开得这么快？ 我大惊失色地抬起头，看见陆泽南黑着张脸，双手环胸站在那里。 陆泽南凉凉地瞥了小董一眼。 小董自觉地退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傻眼：“哎哎，你别走……” 可这个时候，小董已经走远了。 我看得干瞪眼。 小董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我回头又瞪了陆泽南一眼：“你们开会说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快？” 陆泽南没回答我，也走掉了。 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愣，不知道陆泽南来到底是为什么。 算了，我管他干嘛？ 我摇摇头，把小董弄脏的那张纸揉碎，扔到废纸筒里。 …… 没想到两分钟之后，陆泽南居然又回来了。 他一进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往旁边一扔。 陆泽南进来的时候，有股香风也跟着一起进了我的办公室。那是一种雪松的气味，本来很招人喜欢。但这种气味太浓重，有点呛鼻子。 陆泽南坐到我旁边，冷冷地走开我。 我瞬间弹开，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陆泽南黑着脸，把两条胳膊展开：“闻闻！老子现在够不够香？” “……” 我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扯得伤口上的缝线生疼。 要不是我顾忌着脸上的伤，早就笑出来了。 “不许笑！”陆泽南冲我吼了一嗓子，“你敢笑，老子在这就办了你！” 我赶紧点头：“行行行，我不笑。” 陆泽南冷哼了声，狠狠扭过头，耳朵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咳嗽了两声，想起一件事，问他：“今天餐厅里，那些看见我和乔菲争执的人……你都处理好了么？” “怎么可能没处理？” 陆泽南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语气冷冰冰的，“我告诉过报社和媒体，让他们闭嘴了。至于那个王董……哼。” 不难揣测，那个“哼”代表着什么。 我放下了心：“那就好。” 陆泽南忽然凑过来，在我面前一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下。 我往后缩了缩：“怎么了？” 陆泽南又往前进了一点，把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位置：“你在为我担心？” 语气就跟“你爱上我了”似的。 我一口否认：“当然不是！” “是么？”陆泽南勾了勾嘴角，闲适地坐了回去，“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呵呵。” 我冷笑了声，搜肠刮肚地想找出句话反驳他。 还没想到到底该说什么，陆泽南的手机就响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起电话。 接电话之后，陆泽南的表情就微微变了。他走到窗口，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这件事你不用啰嗦。我心里有数。” 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语气这么差。 安静了一会，陆泽南又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话音刚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 我想问问陆泽南，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妈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泽南忽然骂了一句，把手机用力往窗外扔去—— 手机在天空里划过一条长长的抛物线，消失不见。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怎么。”陆泽南没看我，冷冷地说，“我去开会。”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连个提问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盯着他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陆泽南这一走，就彻底消失了。 他走之后，我一直盯着门口等他回来。可是直到下班，他都没回办公室。 我觉得，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下班铃声响过之后，小董拎着包包过来，问我：“小乔姐，你怎么还不走呀？” “我想等……算了。” 我摇摇头，拎起桌子上的包包，“我跟你一起走吧。” 我在这里胡乱揣测，也帮不上陆泽南什么忙。还不如管好自己。 我到了停车场，看看时间还早，干脆就想送小董回家。 小董还很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小乔姐，这样也太麻烦你了……” “没事。” 我笑了笑，没把自己藏得最深的心思说出来。 实际上，我的本意不是送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已。 我对陆泽南的事情，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只要闲下来，就想起今天餐厅里发生的一幕幕。 这种感觉，不太好。 …… 我开着车，送小董到了家，彻底没事做了。 我琢磨了一会，打电话给楚楚，叫她出来泡吧。 楚楚接到电话很兴奋，当即答应。我们约好，在乐摇酒吧见面。 乐摇和绿蒂酒吧不一样，里边音乐很喧闹。每个人看上去都high到极点，舞池里也挤满了人。 我带着楚楚，坐到吧台前边。 新来的酒保长得很帅，问我们：“两位美女，想喝点什么？” 我随口说：“马丁尼吧。” 楚楚坐过来，妩媚地撩了撩头发：“血腥玛丽。” “美女品味不错。” 酒保笑着夸了楚楚一句，转过身去调酒。 楚楚眼睛闪闪发亮，一把握住我的手，特别激动：“帅哥夸我了诶！叶子，帅哥夸我品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