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受伤(二)(1 / 1)

“叶子?” 可能是我沉默太久,Aaron又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有点赌气地说:“我宁可他不想保护我。” 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啊……可陆泽南呢?他做什么事,都把我瞒得好好的。他总是这样,有时候,我感觉自己都不像他的妻子,能和他一起直面一切的人…… 我越想越纠结。 Aaron说:“理解他吧。叶子,你们爱人的方式不同,但肯定都是爱着对方的。” 我问:“那你呢?” “……” Aaron沉默了。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补救:“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会用什么方式爱她……” “我会守护她。” Aaron安静了片刻,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我会希望她幸福。为了她的幸福,即使永远站在她身后……我也在所不惜。” …… 我听得负罪感深重。 又跟Aaron说了几句,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想,或许Aaron说得对。或许陆泽南就是这种人,或许他真的是想和我好好在一起,所以才瞒着我…… 这么一想,我感觉没那么纠结了。 可我的负罪感,也更深了。 这次和Aaron通话,我感觉自己是个不速之客。 不但打扰了他的生活,甚至,还毁了他的感情…… 总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Aaron说话,好像也不是个办法。 我调出通讯录的界面,冲动地想把Aaron拉黑。 手指刚放上去,我就感觉这样做不好。 人家刚调解了我的心情,我一转手,就把他拉黑了…… 这也太不厚道了。 我陷入了左右为难。 犹豫再三,最终,我把手机放了回去。 我下了决心。 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主动联系Aaron了。 …… 这天晚上,陆泽南回了家,我刚好在楼下坐着。 他进了客厅,把公事包放下,问我:“今天怎么样?” 我眼神闪烁了下:“还挺好的。” “是么。” 陆泽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心里有鬼,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张嫂忽然过来,叫我们去吃饭。 陆泽南直接站起来,往餐厅那边走。 这样一来,我说话的机会也没了,只能跟着陆泽南往那边走。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我想起来电视上的新闻画面,问陆泽南:“Miu mu的董事长上午刚被调查,下午就进了监狱,证监会的工作进度有这么快么?” 陆泽南淡淡地说:“有啊。” 胡说八道。 我撇撇嘴,又听见陆泽南说:“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就有。” “……” 我怔了下。 陆泽南微笑:“所以,我给了他们足够的利益。” 这个笑容……让我想到,他在Miu mu办公室里的那个电话。 那个打给安妮玛丽的电话。 我被蛰了一下,低下头,说:“好了好了,吃饭吧。” 陆泽南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匆匆忙忙地吃完饭,我把碗一推,赶紧离开厨房,走到二楼。 五六月份,夜风还是有点凉的。 我摘了丝巾,深呼吸了两下。 刚想把丝巾戴上,我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谁——” 我回过头,蓦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叶。” 陆泽南抱住我,闷闷地叫了一声。 ……怎么是他? 我有点惊讶,挣扎着想把丝巾戴上。 陆泽南把丝巾接过去,蒙住我的眼睛。 我靠! 我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乖,别动。”陆泽南绑好丝巾,亲了亲我的脸,“为什么躲我?” 我又僵硬了…… 陆泽南没得到答案,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躲我?” 丝巾底下,我眼珠子乱转了下,畏畏缩缩地说:“我……没躲你啊。” “呵呵。” 陆泽南冷笑了声。 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在陆泽南也没纠结,只是问我:“你还在为安妮玛丽的事生气?” 我摇摇头:“……也没有。” “那你——” 陆泽南刚要继续问下去,蓦然间,声音停了下来。 我心里没底,问他:“怎么了?” 一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脖子。 陆泽南声音冰冷:“谁干的?” ……他看见了我脖子上的伤。 我本来还以为,能瞒住他两天呢。真没想到,他刚回来,我居然就被抓包了…… 我叹了口气,说:“Miu mu的董事长今天过来了。” “是他?” 陆泽南似乎并不意外,冷笑了声,“我就应该早点送他下地狱,不应该让他走得这么痛快。” 我劝他:“人都进局子了,就别这么纠结了。我也没受什么伤,你别担心。” “乖,这件事我会处理。” 陆泽南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们俩抱了一会。我身子忽然一轻,整个被陆泽南抱了起来。 陆泽南抱着我上楼,把我放到床上。 我摸索着要坐起来,又被他按住。 “乔叶……” 陆泽南叫了我一声。 声音里有隐忍,还有很多我分不出的情愫…… 我“嗯”了一声:“怎么了……啊……” 身上一凉,衣服被人掀了起来。 陆泽南的手,抚上我胸前的丰润。 眼前一片黑,连点儿光影都没有。 我有点不舒服,心里也是止不住的不安,忍不住把他的手按下去:“不行……” “不准说不行。” 陆泽南霸道地低声说了句,把我的手牢牢按到旁边…… 我感觉很不好,又不能拒绝,只能随着他节奏继续。 而陆泽南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就在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把他的手一把打开,扯下丝巾! “别碰我!” 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射到我眼睛上。 我几乎睁不开眼。过了半天,才适应这种光。 陆泽南坐在我面前,衣服半褪,表情阴晴不定。 我心里打了个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解释了,我知道。” 陆泽南叹了口气,把我抱进怀里。 我全身都是僵硬的,不知道他所谓的“他都知道”,到底是在说什么。 良久,陆泽南说:“安妮玛丽那件事,你还是在意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 “陆泽南……” 我叫了一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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