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下(1 / 2)

霸总试爱 十二尺暖阳 2648 字 2023-05-24

临上飞机之前,在登机口处,洛晴天突然转过身来,对茫然的洛裟说了这句话:“我原谅你了,我真的放下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洛裟如被天雷打到似的,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洛晴天嫌弃推了一把洛裟,脸上止不住地跋扈:“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说的话!”

“……”

“我说,我们两清了,我原谅你妈妈所做的一切。”

洛裟脸上焦急得不知所措:“你是不是说错了?”

可洛裟不确定再问一遍,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洛晴天觉得自己很难为情,比剥光了衣物还要难堪。

但一看到洛裟眼中的希望,再过分的话也说不出口:“我说,我原谅你了!”

“反正以后,我们大家都可能不会再见面,我也不希望你再来入侵我的生活。”

“……”

“我会和我的爸爸,我的家人们,一定,一定会美满的生活。”贯穿洛晴天整个上半生不幸的日子,终于是时候放下来了。

她毅然决然把洛裟排除在外,她们两个从来不可能是一家人,洛启强才是她的爸爸,而洛裟只是一个入侵者。

小时候的压抑,家暴,争吵,洛晴天决定要放下,自己的余生很幸运,和爱自己的人一起经营得之不易的幸福。

洛裟的眼泪不自知地流了下来,哭中带着笑说:“谢谢你,我会如约遵守承诺。”

洛晴天嘴巴臭得要命,总以最坏的角度猜忌洛裟:“你别再哭了!路人都看过来,都以为我在欺负你,我又被别人当成恶人,你可真有心机!”

洛裟匆匆背过身,擦干眼泪,一回头想说,不是这样的,洛晴天早已不在原地。

洛晴天他们一家人坐在头等舱,陈振在耐心听着洛启强的说话。

“晴天,刚刚在和裟裟说什么?”洛启强问。

洛晴天仍是臭着一张脸:“没什么。”

“噢……”

陈振语气很温柔:“谁又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打回去。”

“……没谁,就是心情不好。”洛晴天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

陈振伸手搂过洛晴天的肩膀,还残存的怒意也全部消散,是很彻底的放下,回搂陈振结实的腰身,躲在他的臂弯中,就这么静静地不说话,享受着没有纷争的安宁。

洛启强有点晕机,陈振从随身携带的行李,找出眼罩给洛启强戴上。

洛启强忍着恶心感,昏昏沉沉睡着了。

好久没有做梦了,洛启强突然梦到自己还在医院治疗的时候。

洛启强还有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主治医师都说恢复得很好,再留院观察一天,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洛启强很高兴,在这待久了,就算是没病都能闷出病来。

安凯伦正坐在给洛启强看病主治医师的位置上,冷漠问话:“确定没有问题?不会再复发,不会有后遗症?”

主治医师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被安凯伦花高价聘请到中国来。

主治医师抬了抬眼镜,美式英语的噼里啪啦输出一大堆,安凯伦准确抓住重点:“你是说,记忆力会下降?”

“对,这些是年事已高老人通有的惯病,是避免不了的问题。”

安凯伦严峻冷着张脸,没继续问下去,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洛启强敲了敲门,安凯伦抬眸看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主治医师看洛启强的眼睛没离开过安凯伦,而安凯伦眼中罕见的有几秒暂停,主治医师很知趣,悄无声息地离开,顺带轻轻地把门给关上。

洛启强:“你是裟裟的朋友吧,这些都是你在背后做,在这里我先谢谢你了。”

安凯伦不语,像是要听听洛启强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你喜欢裟裟,可是她结婚了,你们不该再纠缠在一起了,各自别过。”

安凯伦突然起身,宽厚的臂膀足以碾压病弱的洛启强,极暗的阴影扑面而来:“裟裟早就离婚了,你不是她的父亲,有什么资格过问!”

“……”

“就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带到我们当中。”

“不是,不是这样的,裟裟她……”洛启强难以启齿,哆哆嗦嗦的否定。

这么大的事,洛裟从来没有向自己说过。

安凯伦很怨恨洛启强,明明就差一点点,希望的桥梁被从天而降的炮火轰炸,断裂,艰苦无奈眺望着近在咫尺的另一头。

“我不是你们,我和她认识了很久,永远不会有抛妻弃子的肮脏行为。”

“……”

安凯伦真的十足不甘心,恨不得替洛裟说出心中掩埋的委屈,还有自己求而不得的无力。

“都是你害!她真的没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她怎么能那么狠心……”狠心地丢弃,狠心的自断活路。

洛启强难过低下头颅,喃喃道:“不是的,我也希望裟裟能过好……”

安凯伦似乎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单手摸上胸膛,摁住过激像是在打架的心跳。

如关掉滚烫热水的开关,翻滚的气泡慢慢沉入,安凯伦的情绪瞬间收放自如。

一头高傲的狮子,一如既往,挺直胸膛,矜贵优雅地转身离开。

洛启强口中忏悔的话,没有人会在意。

霎时,每个人似乎都在竭尽全力的精疲力尽,很苦地支撑,为了活着而活着。

那天过后,洛裟整个人容光焕发般,每天心情很好。

一天徐然把洛裟晒的草药给弄到水里,洛裟见到居然没说什么。

徐然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三个人在餐桌上,徐然都会时不时偷看洛裟,怕她突然跳起来,找自己算账。

别看洛裟脾气很好,但是你一旦弄到她在意的东西,她能跟你急上三天三夜去。

又有一天,傅行则下了课,说好要去接洛裟回来的,倒头一睡就给忘了,明早起床就见洛裟一个人,淋湿了一身拎着行李箱回来。

为这件事,傅行则还和洛裟道歉了好几天。

谁知洛裟拿一种很不理解的目光,就很莫名其妙,像是在看神经病似的,捧着饭碗到沙发上吃去。

为此,傅行则和徐然偷偷开过几次家庭小会,愣是都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此事就不了而过,丈二摸不着头脑。

春去秋来,洛裟勤勤恳恳的做好本职工作,她的事业更加好了。

能去到不同的地方开讲堂,把自己的经验,总结,见解,毫不吝啬分享而出。

在自己得手的领域内,如鱼得水。

洛裟刚从沪市回来,一到家就立马洗漱,洗掉一身的疲惫。

洛裟的头发已经留得很长了,几乎到腰间,吹了十几分钟头发还没吹干。

腰就受不了,站起来换个角度来继续仰着头吹干头发。

头发还有点没干,洛裟躺靠在床头休息会儿,从床头柜里随便拿出本书来看。

洛裟听到一个鼓鼓闷闷的声响,好像不小心带出什么东西来,定睛一看。

洛裟木木呆滞了十来分钟,终是在床缝里拿了出来,是一个戒子盒。

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只素戒,没有花里胡哨的雕刻,没有钻石,连碎钻的点缀也没有。

洛裟拿起,对着桌面的小台灯,仔细观摩,意识又被曾经的回忆给挽留住。

那道璀璨的身影,不知道他还过得好吗?现在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忘记……

忽而,洛裟觉得自己可笑,失声低笑,嘴角染上很深的酸涩。

把拿出来的素戒重新放了回去,塞到床头柜的最里面。

半夜,洛裟还没入睡,翻来覆去,床如果有意识,都会站出来抗议洛裟扰民的可耻行为。

终是,洛裟欺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