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越盯着那三个字出神。
这就没了吗?她输出一两百字,司寒来真的没有别的话想说吗?连正在输入中都没有出现。只凭这三个字,她很难确认他看过坦白后是什么看法。
可再说,就多了,闻君越只能暂且先把这事晾在一边。
她睡了,可司寒来还没闭眼。
卓谨和他交代过,闻君越并不知情那天的事,让他保密。
看,他这个好队友多会照顾女孩子的情绪,生怕他没保密把人给吓得不好意思。
但现在来看,卓谨含在嘴里的宝贝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
闻君越的主动招认分两点,一是说明为什么要隐瞒卓谨,二是解释她的目的只是单纯为了游戏。
司寒来不是龟毛的人,再揪着不放未免多管闲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反正她不说,他不说,卓谨什么都不会知道。
司寒来睡着睡着,头脑在清醒与昏迷过渡的半中央,忽然突兀地出现闻君越在台上和他赛后握手的场景,她笑得一脸骄傲恣意,但不狂妄。打败了他后,好像眼神在说“看我厉不厉害?”像做对了事之后急需夸奖的小孩儿。
可他明明是她的对手,是敌人,不是老师。她那种将他视为对手却又多加敬仰的态度,是司寒来打比赛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感受。
十五支队伍,十五个首发打野,还有几个替补,以及在这个位置上来来往往更换过的人,他们对他的态度各式各样,除了少量的嫉妒、畏惧,大部分和和气气称兄道弟,输的时候豁达一笑不急眼,但赢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再少也还是存在的,微妙的得意。
当他成为公认的强者后,打败他就成了一种荣耀。人在荣耀背后膨胀、迷失,或者目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