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完简历，苏惺惺一直忐忑地等着结果，一天几次去羽翼的官网上查看消息，虽然知道竞争激烈，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简历早已随着垃圾清运车，到了某个垃圾场。

几天之后的周末，她正在宿舍画图，突然听到床上的方媛一声惊叫，“惺惺，羽翼的面试名单公布了，快去看看！”

“真的！？”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网站，又激动又害怕，一边祈祷，一边在一大片的入围名单中找自己和方媛的名字，越往后看，越心凉，没有，没有，直到看完，还是没有。

她不死心，又从头看了一遍，没有她和方媛的名字。

还不死心……

“惺惺，我们俩都被刷掉了呢。”方媛的话终于让她接受了现实。盯着那串长长的名单，上百个名字，就是没有她们的。

身体有些发麻，一动也动不了。

“唉，”方媛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站在她身后，“别想了啊，看这些进入第二轮的，都是那个学校的，我们学校怕是直接被刷掉了。”

“如果只以学校为筛选的标准，也太不公平了！”苏惺惺愤愤，却只能接受现实，啪地关掉网页，谁让自己只上了这个三本学校呢。

“我的严助理啊，”方媛夸张地捂住胸口，“看来，这辈子和他缘了。惺惺，上次他们不是请你去做内衣模特么？你要不要来个曲线救国……”

“救你个头，还没救上肯定双腿就被舅妈打残了。”断了进羽翼的念头，苏惺惺打开招聘网站，一连投了十几份简历，还得继续找工作啊！

此时此刻，苏惺惺觉得，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找工作了。让人更加沮丧的是，所有的简历都毫回音，就在她陷入绝望时，终于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第二天，她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离那家公司最近的公交车站，跟着手机导航走了好几个巷子，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幢有些破旧的三层小楼前看到了公司的招牌。

顺着有些坑坑洼洼的楼梯，敲开衣衫油漆已经掉了大半的木门，一个头顶有些秃的中年男人接待了她。

苏惺惺仔细观察，这根本不像一个公司，因为除了这个男人，她再没看到其他人。难道公司就他一个人？

中年男人将她带到一个办公室，让她坐下。

“你就是苏惺惺？”

“是的。”她点点头，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胸前扫过，不爽地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不面试了。”

“唉，小姑娘别急，我先介绍一下公司，你看看再做决定。我们公司是做进出口生意的，订单都是国外公司发来的，年收入2亿，今年有望做到3亿。”

苏惺惺嘴角忍不住抽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年入2亿的公司。

“您好，我应聘的是服装设计师，不知道贵公司是否有这个岗位？”

“小姑娘，设计师有什么前途，我这边现在就差一个客服，你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只要今年完成了3亿的目标，我给你发50万绩效奖金。”说完，男人非常自信地看着她。

“我考虑一下好吗？”

“行吧。”听到说要考虑一下，那人的脸色立即就不好了，“你考虑考虑吧，最迟明天给我答复。还有好几个条件比你好很多的，我也要筛选一下。”

“好的，我考虑好了给你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