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的记忆回到多年前，“那是十来年前，章天雷瞒着启明，把启炎约出去，当时我就在启炎的口袋里。那时候启炎还不到十岁，但瞬移异能已经出神入化，甚至比章天雷还要技高一筹，章天雷很是欣赏他。

章天雷希望带走启炎，让启炎当继承人。但启炎自小与启明相依为命，不肯离开启明。你们知道章天雷是怎么威胁启炎的吗？章天雷说，若是启炎不肯跟他走，就要杀了启明。那时候启炎已经知道启明是章天雷的亲生儿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章天雷竟然拿亲生儿子的性命来威胁亲生孙子，可想而知，启炎对章天雷这个亲爷爷是多么的失望。再后来，启炎为了保住爸爸的性命，决定牺牲自己的智力。自从他的智力变成普通七八岁孩子的智力后，章天雷没有办法，只得放弃。

当初，启炎为了防止启明内疚，并没有说出章天雷威胁他的那些话，只说不想被章天雷利用，更不想去做坏事，宁愿自己的智力永远是个孩子。今天我说出来，希望你们保密。”

空间和姜歆几乎同时说道，“一定会保密。”

姜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那张纸该不会是章天雷留给启炎的吧？”

空间也这么认为，“很有可能。”

小金不怎么确认，“启炎最烦的就是章天雷，怎么可能把章天雷给的东西留存这么多年？或许不是章天雷给的。”

空间的声音响起，“若那张纸是章天雷留下的，可就意义非凡了。别忘了当年章天雷手里有一批财产，给骆宇留下的藏宝图只有一半，说不准另一半藏宝图就是那张纸！”

小金跳到布艺上，“若那张纸是藏宝图，不用问启炎要，直接看布艺上这风景画就是了。你们看这风景画，能跟另外半张藏宝图对起来吗？”

骆宇和罗艳手里的藏宝图都是一样的，他们仨见过那半份藏宝图，跟眼前布艺上的风景画根本联系不起来。

姜歆摆摆手，“或许是我和空间想多了。我先出空间，看看姜丹有没有醒过来。”

话音刚落，姜歆出空间。

走出卧房，朝姜丹的房间走去。

看到她还在睡。

姜歆走进厨房，为她做饭。

或许今天是她为她做得最后一顿饭。

坐好饭后，姜歆端到姜丹的房间，“丹丹，醒一醒，起来吃饭吧。”

姜丹费力地睁开眼睛，“大姐，今天是正月十五了吧？”

姜歆点点头，“是的。等你吃了饭，我给你煮元宵吃。”

“好。今天的饭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吃得最后一天饭了。大姐，等死的滋味不好受，浑身没有力气，没有半点精神，跟我上一世要离开人世时的状态很相似。”

听到这话，姜歆忍不住落泪，“丹丹，以前我恨你不假，但自从我知道你真心悔过后，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在小丹脑海里活下去。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有机会在小丹的脑袋里活下去的，对吗？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姜丹也留下眼泪，“大姐，这一世的小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那个我，我没有机会。不然也不会在重生的时候，阴差阳到了盈盈的脑袋里，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一世的小丹的魂魄是我的克星，我是盈盈魂魄的克星，盈盈魂魄是小丹魂魄的克星。

我们仨中，只有我主动退出，她俩的魂魄才能各自归位。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盈盈魂魄就永远法归位。我知道，盈盈对你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所以我不能做对盈盈不利的事情。大姐，这一世，就当我还完上一世的恩情了，可以吗？等下辈子，咱们再做姐妹时，只有姐妹情再恩怨，好不好？”

“好。”姜歆擦干眼泪，端着一碗稀饭，“来，喝点稀饭。”

“好。”

姜丹吃力地起身，靠在床头，任由姜歆用勺子喂她。

只吃了几口，姜丹就坚持不住了，“大姐，我没力气吃饭了。对了，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戴芸今晚会做一些对贺承延不利的事情，你们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