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实话跟您说吧，我们也是和芷念一段时间没联系上了，所以正巧借着学术交流的机会想过来看看情况。”

“念念她...她现在不在家......”女人支支吾吾地说。

“阿姨，我们跟芷念是很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跟我们知不言，趁着现在叔叔不在，您能跟我们说一下吗？”吴娉妮轻柔地抚着女人的手背。

女人踉跄着走到门口，伸头出去张望了四周，见男人还未回来，这才放心地坐下。

“几个月前的一天，念念回家，脸色特别苍白，我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问才知道，她的辅导员被入室抢劫了，凶手下手可狠，捅了好多刀，倒在血泊中，死得很惨，才28岁，多可惜啊。”

“这个我们也听芷念说了，确实是挺可怜的。”吴娉妮装作非当事人回应着，心里却仿佛在渗血，连陌生人都能为了她感到惋惜，陈致凡身为丈夫，却能对恋爱数年，结婚三年的她痛下杀手，这得是多冷血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念念的辅导员平时对念念也挺关照的，出事了之后念念情绪很低落，有时还有些惊恐，但也就是比较正常的反应，绝对没有到神经失常的那种地步。”

念念失联的前一天，她走之前有些反常，跟我说“我觉得的老师的死可能是人为的，可能我很快也会出事了。”

“我当时还以为念念只是精神受打击了，一时接受不了老师的意外离世。结果第二天她爸爸就收到个电话。”

“电话？谁的电话？是男的打来的吗？”吴娉妮问道。

听到这，吴娉妮大概能猜到是谁在搞鬼，但并未透露名字来打断芷念妈妈的思路，只是继续静静地听着。

“他就说念念精神失常了，已经被他送去安宁医院了，具体哪一家他也没说，我就抢过电话，我说怎么能不经家属同意就胡乱送人进安宁医院，更何况我家孩子走的时候精神都很比较正常。”

“然后他怎么说的？”黄晓莉忍不住发问。

“我问了他就不说话了，然后说他不想跟我沟通，让我把电话给我丈夫。之后就是我丈夫接的电话。”

“那男的就跟我丈夫说，人他已经送到安宁医院治疗了，每个月给我们家两万块，但前提是不能报警。”

“芷念爸爸同意啦？”两人同时不解。

“他那个人见钱眼开，一听到两万，眼睛都冒绿光了，我当然不同意啊，那可是我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亲生女儿，而且一个陌生男人，平白故施加恩惠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