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意思是？”林苑紧张又害怕地问道。

“嗯，她的眼球已经浑浊，手指指节也已僵硬，死亡时间起码在一天以上。”

林苑惊恐地捂住嘴，“所以，根本不是他不阻拦我们从医院把她带走，而且他知道人已经死了，所以故意借我们的手，让我们作为第一现场的发现者。”

“你猜的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个地方不能再久待了，待久了破坏了现场我们还会惹祸上身。”陆子铭从林芷念的尸体旁站起身，对着林苑说。

林苑转头对带来的医生和督导员，“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白跑一趟了，不过答应你们的报酬我还是会如约兑现的，今天下午钱应该就能划到你们卡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再电话联系我，你们先走吧。”

两人的腿早就颤抖了好一阵子，行医多年，精神病患者的病逝、自残、跳楼等方式的死法他们见得七七八八了，到死状这样诡异惊悚的倒还真是头一回，听到雇佣自己的老板主动说了离开的话，两人自是感动地应答，然后火速离开了现场，一刻也不想逗留。

“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正常程序走，你先报案，我现在回局里报告此事，下午应该会有人手把遗体搬运回局里，等做进一步化验才好推断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好，那哥，你那要是有消息了，第一时间跟我说一下，我好给我朋友反馈。”

“行，那我先回局里申请现场保护了，你也抓紧时间回车上，这贴身保镖都没带上来。”

“好。”

看到陆子铭准备离开，林苑还是感到了恐惧，“算了哥，我不待了，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也行，你一个女孩子在案发现场确实也不安全，这样，我给病房拍个照，也免得咱俩一离开就“有人”偷偷处理了。”

陆子铭给病房拍了个全景照，随后借来了两条红带子，暂时充当警戒线，并嘱咐值班护士，在法医检验科的警察来之前，谁都不允许进入病房，否则将以破坏现场罪一并处理。

看到值班护士点头应答，陆子铭这才放心了些，“苑苑，走吧。”

“嗯嗯，哥。”

但走的时候陆子铭却觉得病床的高度似乎有些不对，于是走了过来，重新戴上手套，小心地抬起了床垫，下面居然放了两封信。

他不动声色地将信挡在了身后。

回到车上，陆子铭看着林苑一直冒冷汗的额头，以及一直咬着嘴唇的不安状态，伸出右手搭在林苑的左手手掌上。

“苑苑啊，你今天受惊了吧，从小到大，这也是你第一次亲眼目睹案发现场，回去你就去跑跑步，流流汗，把今天见到的场景忘掉，不要让它影响你的生活，知道吗？”

“知道了，哥，我就是太害怕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来，慢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