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因为两个人是情敌关系,昨天晚上为了交换生打起来了。”
胖子:“谁把谁打进医院了?”
周可:“交换生把他们俩打进医院了。一个手折了,一个腿折了。”
陈镜之:“嘶。”
宋听一听,忙抬起头,“他居然打人了?”
因为宋听一直没开口,三个人说着正上头,宋听忽然开口,三人将视线全都转移到他身上。
“听听,你怎么......”陈镜之眨眨眼,“这么紧张啊?”
“我紧张?”宋听放软倏然僵直的后背,“没、没有啊。”
“有吧。”
“我也觉得。”
周可的瓜子含在嘴里,盯着宋听,过了一会儿,说:“听听,我前两天去看了部电影,就是刚刚上映的那部恐怖片。”
周可的话题转得很生硬,大家不由得看她。
“看电影怎么了?”宋听问。
周可表情十分纠结,“你想听剧透吗?”
宋听不解:“你说。”
但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备注为“谢阿姨”。
宋听起身扔下句“我去接电话”,然后出了画室。
门轻轻合上。
胖子戳了周可一下,“你话题怎么转得那么硬啊!”
周可愁眉苦脸,“我也好纠结的。”
陈镜之:“到底怎么了?”
周可看了一眼紧闭的画室门,压低声音说:“我真去看电影了,还看到听听的男朋友了。”
“傅一?”
“嗯。”
“他一个人?”
“不是,我看到傅一怀里还搂了个男生。”
“靠。”胖子脱口而出,匆匆拽着周可的手臂,“这话你可不能乱讲!”
周可挣脱开,小声嘟囔:“我没乱说!我看得轻轻楚楚,那个男生不是听听。”
陈镜之蹙眉:“傅一不像是那种人啊。”
周可扫了他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而且,我其实......不止一次......”
“你说什么?”
周可后面的话太小声了,两人没听清。
周可闭着嘴,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傅一就是个渣男,他不止一次跟别的男生出去玩了。”
胖子惊了,戒备地看了看紧闭的画室门,倾身上前,用很低的音量说:“姑奶奶,这话不兴讲啊!”
周可很是纠结,“我是只在看电影那次见过傅一,我室友之前也见过一次傅一,是她去跟她男朋友开房的时候,人家还偷偷给我拍了张照片,结果真的是傅一。”
周可说着翻出了照片,虽然角度极其刁钻,但一眼就能看出的确是傅一。
周可骂道:“就他这样还考研?骗人的还差不多。”
胖子心里掀起波涛骇浪,“那得赶紧给宋听说啊。”
陈镜之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么直接就把窗户纸戳破。”
“各位,我突然有点儿事,先走了。”宋听把门推开,说完便匆匆离开。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胖子的声音回荡在画室里。
“别管了。”周可捂着脑子,“还是想想怎么让听听脱离渣男的苦海吧。”
宋听坐车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两张病床上,各躺着两个人,正是周可口中的校草和富二代,两人不断把视线投向窗边懒散靠着的人身上。
除此以外,谢祤旁边还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谢母的助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宋听推开了病房门,视线在窗边那高挑人影身上粗略扫了一下。
表情很欠揍,但身上没伤。
“你是谢祤的?”说话的是一个束着高马尾的中年女性。
宋听走近了些,说:“我是他......哥哥。”
中年女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眼病床上可救药的两人,又看了看家长,说:“我们出去说吧。”
宋听从进病房到出病房,除了第一眼,再没把注意力放到谢祤身上过了。
一行人出去后,谢祤慢吞吞直起身。
“小谢啊。”靠窗边病床上躺着的人,手臂被石膏裹着,虽然脸上青青紫紫,但依旧看得出是个俊秀青年,只不过目光如同痴汉一般,毫不掩饰的直白,盯着谢祤:“你昨天晚上踹我那一脚好帅啊,改、改天教教我呗。”
“你傻逼吗?”另一边床上腿打了石膏的青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很快看向谢祤,用同样痴汉的眼神看谢祤,“小谢,过两天我新买的机车到了,到时候带你去玩。”
谢祤迈开腿往门外走,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微微侧过头,漆黑的凤眸端扯出一丝冷意,凉凉开口道:“等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