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宋听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肚子里有个崽的事实。
事情是这样的,六个月前谢母说自己头疼,于是宋听陪着她一起去医院检查。拍了片子又问了医生,并没有查出谢母有什么不对劲。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仔仔细细做个全身检查。宋听顺便问了医生,说自己最近也胃口不好,吃东西要呕吐。
医生表示可能是吃多了,或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但是谢母说来都来了,那干脆也做个检查吧。
宋听便顺道做了。
结果两个人的检查结果出来,谢母的身体指标很健康,头疼大概率是没休息好。
而宋听。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默半晌,说:“这位先生是怀孕了啊,都两周了。”
两人当场被钉在原地。
宋听脑袋空空的,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像是隔着温热的体肤摸到了里面安安静静的小生命。
两周以前正是谢祤出差回来,刚一进门就逮着宋听做爱。那次做得特别凶,宋听又哭又骂,谢祤跟耳朵被堵住似的,听不进去。宋听晕过去又醒过来,等到清醒之后,下体火辣辣地疼。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中招。宋听以前以为自己不会怀孕的,也对自己身上这个多余且畸形的器官没过多关注。谢祤倒是喜欢的很。可是现在毫征兆得被告知怀孕了。
高兴吗?好像是有一点的。
但是更多的是慌张。
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脑海里浮现出孕妇们的样子,却想象不出自己以后也会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的模样。
谢母回家以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谢祤和谢砚,还强制要求谢祤和宋听搬回谢宅。
谢祤在听到宋听怀孕的消息以后,反应跟宋听一模一样,但表情空白以后沉默下去。他想,自己居然要当爸爸了。
那天晚上,他抱着宋听,把手掌搓得很暖和摸到宋听的肚子上。
“哥哥,你怕吗?”他问。
宋听的背贴在他胸膛,感受着谢祤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诚实地说:“怕。”
他喉咙有些发紧,白天的惊慌失措过去了,接踵而来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他是个双性,医生说,正因为是双性,所以怀孕困难,生产也比寻常产妇困难。
谢祤轻轻收拢手臂,把宋听圈在怀中,两个人的体温肆意交融。他舔了舔嘴巴,低声说:“我也怕。哥哥,其实不要这个孩子也可以,我更想你平安事。”
对于谢祤来说,宋听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孩子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隔,所以在听到宋听怀孕了以后,他开心不起来。
宋听翻过身,抱着谢祤的腰身,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不要。孩子要生。”
说完,他捏了捏谢祤的腰,抱怨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悲观,我又不会死,而且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成熟一点。”
谢祤垂眼跟他对视,黑夜里,那双眼睛亮地像珍珠。
其实谢祤不能称作青年了,而是一个男人。在外面、在商场叱咤风云,是别人眼里的冷面总裁、商业巨鳄。可是在宋听面前还是跟没长大一样,喜欢撒娇,喜欢哭。
宋听声叹了口气,“你会照顾好我吧?”
“会的。”
从医院回来以后,谢母专门雇了专门的团队,给宋听做孕妇餐、照顾宋听。以至于宋听那段时间以为自己是残废了,而不是怀孕了。
都是谢祤给谢母说了以后,谢母才收敛点。
怀孕以后,宋听和谢祤便没再做爱了。
医生说,宋听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定,谢祤禁欲的时间自然要延长,这一延,就延了六个月。
前三四个月还好,谢祤能勉强忍得住,到了后面,每天早上都要在浴室冲好久的冷水澡才行,便不敢跟宋听一起睡觉了。
有一次,谢祤都流鼻血。
宋听说用腿或者手帮他。
谢祤眼神压抑晦暗地盯他,最后还是拒绝了。
难受的其实不止谢祤一个人,宋听也难受。
一个是因为,宋听习惯了以前高频的性爱,骤然停下来,一时居然适应不了。二是因为怀孕时间长了,宋听莫名其妙得性欲旺盛,早上醒过来,内裤都湿透了。他想用手指弄,但是怕出什么岔子,便只能作罢。
一直到六个月后,谢祤专门问了医生可不可以,医生说可以,两个人才终于睡在了一起。
那天,谢母和谢砚都出差了,家里就谢祤和宋听。
宋听洗了澡,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裹了一身水汽。他肚子已经挺起来了,走路的时候时不时用手扶一扶腰。
可能是因为宋听自怀孕以后都呆在家,吃得精细,养得也精细。周身的皮肤白腻腻的,跟从壶里倒出来的热牛奶似的,露出的那截脖颈纤细漂亮,小腿也是,均匀的皮肉包裹着骨。总之,很是诱人。
谢祤状似意地看他,而宋听也恰好捕捉到。
两个人的视线在虚空中相互碰撞,从起先被压制得死死的冲动,迅速变成了翻涌如同浪涛的渴望。
空气被烧着了。
谢祤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喉咙发紧,感觉周身的欲望被点燃,热烈滚烫的火焰烧得他四肢发麻。
“哥哥,过来。”男人的嗓音渐哑。
宋听被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扣着,双腿迈不开,可眼睛接触到谢祤胯下那挺立着的帐篷,腿心便涌出一股热流,他迟缓地抬腿,在谢祤的目光下走近。
烫热的淫水淋在腿心的穴口,阵阵浓郁的骚味从腿根蔓延出来,融入潮湿的空气里。
谢祤的喉结滚动,手掌搂着宋听的腰,让宋听岔开腿坐在自己大腿上。他仰头咬住宋听红润的下唇,舌尖伸出来把那软唇舔得更湿,吸咬着唇肉。
宋听张开嘴巴,探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谢祤的嘴皮,腰间那手掌扣得用了点力,把他完全压下去,两腿叉开,谢祤的一根大腿卡在中间,腿心密实地挨上了白皙的大腿上。
洗了澡之后,宋听只传了一根薄薄的蕾丝内裤,是谢祤要他穿的。根本兜不住变得肥厚的肉逼,黑色的内裤边缘把嫩生生的阴唇挤在外面,各外淫荡。
而淫水流出来,一下子就把兜着逼的那片布料浸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腿心。坐下时,淫水便流在了谢祤腿上。
感受到那片湿润,谢祤忽然轻笑了一声。
宋听听得耳根麻。
谢祤掐着他的下巴,吻得更深入,带了几分残忍的味道,把舌头挤进宋听嘴里,嘬吸着舌头和唇瓣。津液相互融合,湿漉漉的被送进宋听嘴里,又从嘴角流下去。
“唔,谢祤。”宋听喊他,被这个浪荡的热吻搞得心神荡漾,穴里空落落的,一直在往外吐水。
谢祤抵着他的额头,松开他,哑声说:“想要了?”
宋听喘了口气,“想了。”
眼睛里是被灯光照得透亮的天花板,淫荡的水声和滚烫的情潮一齐漂浮起来,往这房间里的四面八方窜去,角落里的空气都吸收了那股股淫水骚味。
宋听被放在床上,后背和腰上垫了枕头把他抽高。他两腿都朝两边大大分开,谢祤用虎口掐着他的腿根,有点热,汗水从毛孔里溢出来。
可能是怀孕了,肉穴里的水格外多,滋滋地往外流。
谢祤那漂亮的脸就埋在他腿心,脸颊和下巴,甚至眼皮上都沾了淫水。用大拇指拨开湿透了的内裤,露出肥嫩的阴唇,颜色偏红,阴唇上泛着水光,骚得厉害。他舔了舔嘴角,眼神痴恋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