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留不住的,他非留不可!(1 / 2)

窗外月色朦胧,房中被黑暗所笼罩,未曾点燃一盏灯。

屋内的男子隐匿在夜色中,正替床上躺着的女人擦拭着唇角血迹,白净的帕子上渐渐染上了刺眼的红。

他低垂着眼,眼中情绪晦暗不清,只是这么长久的盯着女人苍白的面容。

随后他缓缓抬手,指尖轻柔的划过她的眉眼,停在她的眼尾处摩挲片刻。

这两天她哭得厉害,哪怕现在睡去,眼睛也泛着红。

顿了顿,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颊,最后抚上她的脸,带着限缱绻。

他仔细看着她的脸,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分明她就在眼前,就在他身边好好躺着,可他总觉得……

总觉得,好像随时就要抓不住她了。

林清晩说爱他,他可以说她在撒谎,那眼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情毒不会骗人。

大夫说,她是心力交瘁。

大夫能力有限,探不出她体内的情毒,却也能发现她身体的虚弱之处。

若她当真爱的是他,那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他们……又算什么?

思及此,奚玄良越发觉得可笑荒唐,眉宇间的阴郁也重了几分。

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生性放荡的女人。

他以为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的喜欢,所以对她言语羞辱,恶劣对待。

甚至,自抢婚的那日起,他就从未想过要为她解了情毒。

可是,他还有许多的疑问想亲口问她。

她怎么能死?

她不能死。

他宁愿将她关在此处一辈子不见她延缓她的毒发,也绝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奚玄良眼中的疯狂与偏执愈发浓烈,就这么紧紧看着床上的人。

她同他纠缠了这么久,休想摆脱他。

抓不住的,他偏要抓。

留不住的,他非留不可!

而昏迷中的林清晩对外界的事全然不知,她只知道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和一个人在中元节那天一起放花灯,许下共白头的愿望。

许是愿望成真,他们成亲了。

新婚夜,红烛摇晃,她的盖头被人揭下。

她缓缓抬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奚玄良。

他像曾经那样,眸中含笑,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烛光映得他眼中隐隐带着流光。

他步步逼近,褪去她的衣裳,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床塌之上。

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脸和唇,一边伸手抚摸她的腰,口中轻唤三个字——林清晩。

她被他惹得意乱情迷,后知后觉的询问他:“你为什么不唤我阿晚了?”

若是清醒时她定然不会这么蠢的发问,因为原因她都知道,可现在她却是茫然不知的。

只是心底有着些许的失落,她娇嗔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叫我阿晚的。”

“是你记了。”他这般答,随后伸手向下分开她的双腿。

这一瞬间,林清晩心底没由来的有些害怕,她瑟缩着合上腿,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忘记了。

她细细思索一番,的确,他一直以来都叫她林清晩的,没有人叫过她阿晚。

可是,她总记得有那么一个人该叫她阿晚。

……是谁?

难道不是他吗?

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奚玄良,就这么短暂的片刻之后,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猛然间醒了过来,眼前漆黑一片。

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又好像不止她一个人。

她平复着复杂的心绪又再度闭上眼。

梦是假的,梦里的人也是假的。

只有残忍的现实才是真的。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披了件衣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后知后觉发现身体不疼了,只是还很虚弱,就连喝水也是小口小口的喝。

想来把她疼得晕死过去对系统也没什么好处,非就是系统陪着她死得快些罢了。

正这么想着,系统便突然出声了。

【宿主还要执迷不悟吗?】

林清晩笑了笑,也懒得再用心神与它交流,直接道:“不然,你再惩罚我一次,一次没死就五次,十次,直到把我疼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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