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早就准备好了,那象你虎头虎脑的。”建国说。
实际上,这是建国问英子要的,他是一个稳定沉着、心思缜密的人。
一初去打饭了。
“那我叫英子来陪你吧。”林家福说。
“那不行,我害怕。”秀娟说。
原来刚才,在等验血报告时,有人在说,昨天晚上有个流氓潜到女病房摸女人,被发现后跳窗跑了。
今天,院方通知,在没抓住流氓前,女病房必须有男人陪护。
“那谁来陪你呢?”少凤说。
秀娟低头笑着不语。少凤明白了。
不一会儿,饭菜来了。大家说说笑笑吃完饭。
少凤说:“张一初,这几天奚秀娟的晚上就由你来值班吧。”
“那怎么行。”一初满以为他的任务已完成了。该回去了。
“你不是说,拾棉花的活你干不了吗?这不为你考虑吗!”
一初想。也对,那娘们干的活实在不想干。
“那我睡哪里?”
“这不是一个套间吗?秀娟睡里屋,你睡外屋”
“好吧。”一初表现出可奈何的样子。
秀娟又偷偷笑了一下。
这一笑,金少凤、夏建国都看见了。
两人也同时对视着笑了一下。
笑什么?林家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走了。
一初可是闲不住,一下午到场部、机关、百货商店、大饼店、鱼类门市部等处转了一圈。见时间还早,又到机耕队、副业队找熟人聊天。
奚秀娟,等着一初不见回来,就迷糊了一下午。
傍晚,一初回来,打了晚饭吃了。
晚上一初就不好出去了。
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会儿,没说一句话。
一初起身回外间睡了。
没多久,他就睡着了,白天太累了。
到半夜,他听到里间有哭声,心想这女人事真多。便推门走了进去。秀娟趴在病床边的柜子边哭得伤心。
一初问为什么,她说“想妹,想妈了。”
“那也用不着半夜三更的这么哭呀!”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秀娟说。
“你妈死了?”
“在我五岁那年,上吊死了。”
“啊?”一初很惊愕。
秀娟哭着道出了她和家的不幸。
秀娟爸和妈妈都是中学老师,上大学时还是校友。毕业后分在一个学校教书。
两人在多年的相恋后结婚,双方大人也没什么意见。婚后生了两个女儿。秀娟是大女儿。可自生了小女儿就没有生产的动静了。奶奶就逼着两人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是媳妇因生小孙女时,产后出血不能再生了。奶奶开始不满意了,成天冷言冷语的不待见媳妇,甚至连两孙女也不闻不问。
终于有一天,奶奶提出要秀娟爸妈离婚。秀娟爸不肯。奶奶用要自杀来威胁也不管用。
后来,隔壁邻居家来个郊区的亲戚,是个高个子女人,说是男人死了。奶奶见这女人丰乳肥臀的,心里挺满意的,又请相面先生相面,说是这女人与奶奶儿子前世有缘,今世定会结成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