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近点。”
“您是贵人!我何德何能与您并肩而坐?”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染香楼没教你怎么取悦客人吗?”
“我先去方便一下。”唐甜借口开溜。
“正好我也想去。”
“我突然又不想去了。”
“那先坐下来喝一杯。”
唐甜穿的是青楼女子的衣物,薄纱丝带,聊胜于,女子白皙水嫩的肌肤若隐若现。顾行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她了。
“不敢喝?”顾行递过来一杯酒。
不得不说,老天没有给顾行关上任何一扇窗,不仅好看,声音更是好听。
唐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口感绵柔,丝毫不觉得苦辣。
“好酒。”
“那再来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不知道喝了多少,唐甜脑袋晕晕乎乎。
“咯吱咯吱……”
紧接着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此时的房间没有一丁点声音,尴尬的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咳……”
“怎么了?”
“呛着了。”
“慢点喝,这酒,劲大!”
顾行的话疑让气氛更尴尬了。
“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唐甜问道。
“来到三楼,哪有回去的道理?”
“我……”唐甜激动地站起身,刹那间,天旋地转。
顾行稳稳接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女人的体香,还有樱桃小嘴吐出来的酒香。
“跟我回家!”
“我不。”
唐甜在顾行怀里扭成麻花,然后悄声息。
“这可由不得你了。”顾行低声说道。
竹园,晨曦微露。唐甜从沉醉中醒来,身上穿的寝衣是上好的绸缎。
“顾行终究是认出了自己!”
没有多余时间再想其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望城书院,贺知的父母早已等候在会客厅。
“大家都到齐了,那么今日我们就把贺知落水一事说清。”许院长问道。
“牛先生,这二位是贺知的父母。”
“二位,这位是牛先生。”
“他也配叫先生?”贺庶不屑地说道。
“牛先生,你先说说。”许院长看向唐甜。
“我话可说!”唐甜没有任何证据。这般烂人烂事,她着实不想纠缠。
“许院长,你看,他承认了。”
“就是他害得我儿落水。”
“你们想怎么样?”唐甜面不改色地说道。
“院长,你看他。”贺陈氏说道。
“贺知还是个孩子,他现在不认识我这个娘,也不认识他爹。”
“我苦命的孩子啊,怎么遇上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先生啊!”
“院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贺知娘,你先起来!”许院长说道。
“院长,他娘说的是实话!”贺庶也连忙跪下。
“你们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贺陈氏起身后,一字一字说道:“我们要一个公道!”
“对,我们要公道!”
“牛先生要赔偿我儿一千两的治疗费。”贺陈氏说道。
“还要求书院辞退牛先生。”贺庶补充道。
“这个?”
“贺知后续的治疗费,要一千两已经很客气了。”贺陈氏说道。
“这样吧!这一千两我们书院代牛先生给,毕竟是在书院内发生的事。”
“至于请辞,我们再商量看看。”许院长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