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要的,除了摄政王,谁也给不了。(1 / 2)

柳书欢听到宫人禀报,脸色阴沉,匆匆赶到时,打开门就闻见书房内一片腥香。

辛紫筠缩在角落里,披着外袍,抱紧自己的膝盖,长发垂散,肩膀颤抖。

“紫筠……”

摄政王踢开躺在地上浑身淫液斑驳的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温柔呼唤。

辛紫筠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哭得撕心裂肺:“不要…不要靠近我…我好脏…”

身形挺拔的青年闻言浑身僵硬,内心如同巨石崩塌,砸得他血肉模糊。

他捏紧拳头,弯腰大力地掀起地毯将那两个贱人连着满地污浊滚着包裹起来看不见,一脚踢到外间。

柳书欢脱下朝服,不顾小皇帝的挣扎,温柔地把他包起来抱进怀里:“紫筠不脏,紫筠永远都是最干净的,阿欢来了,好宝宝,没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来,看看阿欢。”

或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松墨香,或许是感觉到了温暖的怀抱,或许是听见了他低哑温柔的嗓音。

神志模糊的小皇帝委屈伤心地哭着躲到他怀里,用力地贴着他,好像一只被踢了的小狗呜呜咽咽地钻进主人胸膛里,努力地寻求温暖和保护。

他抓紧摄政王的朝服,用力包裹自己,严严实实的,小脸哭得稀里哗啦,杏眼红肿,埋进摄政王的可靠肩膀里:“阿欢…阿欢!呜呜呜阿欢…救救紫筠…紫筠好痛啊…我好脏…我没有…我不想…”

柳书欢把他整个抱住,紧紧护在怀里,恨不得能把他藏起来,用力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哭肿了的双眼,大手不停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他理理少年凌乱的长发,安抚地亲吻他的红唇:“好宝宝,阿欢知道,阿欢明白,你什么都没做,乖,阿欢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脏,你最干净了,阿欢的紫筠,是世间最干净的……”

他抱着抽泣的少年,面色暗沉,眼中一片杀气。

走出书房,看都没看昏死的两人。

一路屏退所有宫侍,抱着哭晕过去的辛紫筠洗干净。

寝宫里,龙榻上。

摄政王把换好衣物,涂抹好药的小皇帝搂在怀里,用被子遮盖严实,大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小皇帝秀眉皱起,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襟,埋头进他的胸前,睡得晕晕沉沉。

柳书欢轻声细语地对大宫女说:“去,派人把书斋当值的所有人杖毙。”

大宫女点头退下。

文崖带着药箱胆战心惊地行礼进来。

他一路走来,正巧看见行刑的宫人,血流成河。

摄政王大怒。

钟太傅和来路不明的书童被羁押天牢,由大理寺卿严刑拷打。

皇帝刚被抱出浴池,擦好上药,晕晕乎乎地抽着哭得可怜泛红的鼻尖,和摄政王柔情接吻时,钟氏上下就已经被以谋逆罪捉拿九族。

那书童孤家寡人,以钟氏门生为名,同样被抓。

违抗者斩立决。

钟府上下哀嚎痛叫,鲜血流出府邸大门,吓得围观群众如鸟兽散。

死亡的血腥阴影暗暗笼罩在京城上空,有的人惊慌失措,有的人唏嘘不已,有的人兔死狐悲,有的人高歌欢笑。

但这都影响不到静谧奢华的皇帝寝宫。

摄政王轻轻拍打熟睡的小皇帝,狭长黑眸盯着诊脉的太医。

文崖放缓呼吸,轻声道:“并大碍,倒是……陛下体内的毒反而减轻,醒来后依旧记忆不清,接下来足有数月不会毒发了。”

他有些惊讶,疑惑不解地看向摄政王。

柳书欢冷笑一声,脱下青玉扳指,招来柳琴:“去,把那下贱的钟氏门生从牢里提出来,关到王府地牢里。”

柳琴领命,捧着他的扳指就去了。

“文太医…”摄政王轻声细语。

笑得犹如明月,眼神狠毒如虎豹。

他薄唇轻言:“你真是个废物啊……”

文崖跪伏在地上,冷汗打湿了后背:“微臣能。”

头顶飘下来摄政王冷漠的声音:“本王给了你许多时日,一所获,一个下贱小人倒是使陛下毒性稍缓了……”

文崖只觉得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笑话。”

“微臣能。”

“本王听说,你与太医王熙交往颇深,一对好同僚,既如此,明日你二人一同来我府上,好好看看那门生有什么古怪。”

“是。”

太医退下了,室内一片死寂。

柳书欢抱着睡得暖乎乎的辛紫筠,泪水才从眼角滑落,又被他急忙拭去。

他薄唇贴着小皇帝红扑扑的脸颊,把他紧了紧:“好宝宝,阿欢一定把你看得紧紧的,谁都不能伤你…你永远是阿欢的乖紫筠。”

辛紫筠眉头舒展,明艳秀美的脸上睡得一片纯然,饱满红唇微动:“嗯…阿欢……带紫筠放风筝吧……”

摄政王微笑着摸摸他的脸,眼神怜爱又悲伤:“好,阿欢带你去放风筝。”

皇帝还熟睡着,疲惫不堪,宫殿被摄政王派人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摄政王连夜提审钟霖。

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傅蓬头垢面地跪在大理寺寒冷刺骨暗如黑夜的天牢里。

他浑身鞭伤,血肉模糊。

柳书欢坐在高椅上,神色隐在黑暗里。

昏黄的烛火照亮他干净尘的皂靴。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大的胆子。”

钟霖自嘲一笑:“你敢让我见陛下吗?”

摄政王哈哈大笑:“去,割了他的舌头。”

钟霖瞪大双眼,拼命挣扎,手脚上的镣铐铛铛作响:“柳书欢!你又高尚到哪里去!唔唔——”

柳书欢冷眼看着他,忽然伸手止住狱卒:“去,把皇帝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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