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权势,我连他们都抓不住/有情人,相见欢(亲亲剧情)(1 / 2)

柳书欢陪着辛紫筠在偏殿书房里温书,直到翰林院的老太傅来了才走。

他摸了摸满眼不舍的小皇帝脸颊,捏捏软肉:“要好好听老师话,我把柳琴留在这里,有什么事立刻找她,听见了吗?”

小皇帝乖乖点头,拉着他的手贴了贴,天真烂漫地笑着说:“紫筠听话的,我等阿欢回来。”

摄政王宣太傅进,自己提着衣袍跨出门槛。

门口的老太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见到他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柳书欢少时给辛紫筠陪读,也承蒙这位严师的教诲,对他十分尊重。

摄政王恭谨地行了弟子礼:“太傅,请。”

两人寒暄了几句,聊了聊朝堂琐事,摄政王说不打扰太傅授课了。

老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谁知将相王侯外,别有优游快活人。”

说完便整理袖口,健步如飞地进去了。

柳书欢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青玉扳指,低头笑了笑。

内阁书房里,左相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高位上,半阖眼,听下面的朝臣们吵吵闹闹。

他穿着一身朱红圆领常服,上绣青松仙鹤,衬得他面如冠玉,俊逸出尘,宛若一尊神像。

摄政王进来时,如同菜市一般吵闹的内阁书房一下安静了,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柳书欢抬手让他们免礼,坐到白玉霜让出来的高位上,理理衣摆,笑着想,什么别有快活人,我这样就很快活。

白玉霜坐到他左手边最近的书案旁,抿紧红唇,听他叫继续,才低垂着眼,拿过奏折卷章,一一论断。

等所有的事处理地差不多了,摄政王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好了,叽叽喳喳的,窗外的鸟雀都比你们话少,都回家去吧。”

诸位大臣们便告退了。

只留左相一人还正襟危坐着,专心致志地拿着朱笔批改折子。

柳书欢拍拍座椅扶手,看着他一幅冷淡疏离的模样,知晓他是在生气,但莫名觉得这样的师弟也别有一番风姿。

“玉霜。”他走下高座,踱步慢慢走到左相的书案前。

高大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光线,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了低头握笔的白玉霜。

握着笔的玉白指节紧了紧,他没有抬头,只是拂袖放下笔,眼睛盯着书案上的奏折,低低地回了一声:“师兄。”

柳书欢捏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抬起他的脸,那一对琉璃美眸中,隐隐约约含着泪光。

白玉霜扭过头,挣开他的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眼角,落寞地说道:“师兄还记得玉霜么,昨日一夜未归,孤枕冷衾,玉霜担心地不能安眠,今日定是难看极了……”

这话说的,柳书欢心里那点儿愉悦顿时如同被霜打的嫩叶,蔫儿了。

他坐到白玉霜身旁,不顾衣摆散乱,也不管这委屈伤心的怨夫轻轻挣扎,用力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摸着他润滑的脸颊。

白玉霜靠在他胸前,瘪嘴吸吸鼻子,一副心碎的模样,低眉垂目,不肯看他。

柳书欢把他金质玉相的五官描摹了一遍,怀里人渐渐安静下来,闭着眼,浓密睫毛微微颤抖。

“好玉霜,还是这么好看呢,全天下找不到比你更隽秀的人了,是师兄了,不要生气了,师兄昨夜不该一言不留就走的,原谅师兄吧。”

说着,他低下头,轻轻含吻住白玉霜花瓣似的红唇,舌尖若即若离地挑逗着那香甜的唇缝。

搭在肩上的手抓到用力了些,他笑着感觉到唇瓣微微张开,一点儿湿滑探出,被他舌头舔吸住,拉到自己嘴里。

白玉霜用力抱着他的肩膀,抬头迎合他的吻,红舌吐出缠绵舔吸,饱满红唇挤压嘬吸着摄政王淡粉薄唇,侧着脸,鼻梁互相摩擦着,口涎在红舌与唇瓣交叠间被互相喂吃着。

“嗯……”

啧啧水声中,摄政王低哼了一声。

白玉霜疑惑地睁开眼,稍微退开了些,轻轻喘着气,舔着唇角透明水液,不解地看着他。

柳书欢眉头一跳,暗道要糟。

果然,方才吻得动情迷离的怀中人看见他下唇的红肿,顷刻间勃然大怒。

“玉霜!玉霜!哎!”

柳书欢连忙伸出手想安抚住他。

白玉霜咬紧牙关,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就从他怀里坐起来,袖口擦了擦眼角,抽泣着就要走。

摄政王刚才在朝臣中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慌张地站起来从后抱住他的窄腰,手试探着朝前去给他擦泪。

白玉霜挺拔后背颤抖着,眼尾一抹绯红,泪珠一颗颗滚下,侧过脸,伤心至极地看着他。

柳书欢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

皱着眉,轻轻给他擦泪,侧脸贴着他哭得湿黏的脸,抚摸着他的薄削结实的后背,嘴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嘘,嘘,玉霜,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师兄心都痛了……”

他难得的满眼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用力抱紧白玉霜,嘴唇不停安抚地啄吻他绯红的眼尾和唇角。

“不要哭了,听师兄和你说,昨日紫筠毒发了,钟氏图谋不轨,师兄连夜忙着提审案犯呢,皇帝年幼辜,尚且需要人多加照顾,又……又因为师兄蒙此劫难,师兄怎么能不管不顾,先是去了皇宫,随后就去了大理寺……”

白玉霜握紧双手,感受着脸上如同绵绵细雨般的啄吻,心里酸软又顿感力。

他闭上眼,转过身,和柳书欢互相拥抱,泄愤一般地把泪水都蹭到他的脖颈上,眨着晕红如初荷的双眼,捧起柳书欢的脸,似怨似嗔地问他:“他为你中了毒,你费尽心力去照顾他,连家也不回,那我呢,那家里的我呢?”

柳书欢温柔地吻住他,歉疚又心疼地摸着他哭红的眼角:“你是师兄的玉霜,师兄会回家的,以后不会这样了,是师兄了,你想要什么师兄都给你,别生气了,乖,别哭了。”

白玉霜哼哼唧唧地和他接吻,软舌纠缠间,小小咬了他一口,一点点疼,疼得柳书欢温柔笑着,用力嘬吸着他香甜口水,把他花瓣似的红唇吃得红艳诱人。

“嗯……师兄……”

“唔渍~玉霜好乖……”

两人抱吻着许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白玉霜眯着眼被他亲吻着玉白下颌,搂着他的细腰,听他温声安慰说:“待会儿师兄陪你去翰林院,午膳也同你一起吃,好不好?”

左相这才满意地笑了。

用过午膳后,柳书欢抱着他在翰林院的偏房里小憩了一会,白玉霜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柳书欢亲亲他的鼻尖,这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恐怕昨夜真的没有睡好。

心疼地揉揉他散下来的长发,白玉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醒了。

摄政王跪在小榻上,给左相束发戴冠,理了理朱红绦带和衣襟,满眼爱意,亲亲他带着玉兰香的侧脸:“好了,玉霜怎么样都好看。”

白玉霜羞涩地弯腰侧脸给他亲,看着他漆黑双目里的柔情,悲哀地知道自己论如何都会原谅他,爱上他。

这仿佛是宿命,是他逃不开,躲不掉的痴迷,也是他心甘情愿为之赴汤蹈火的爱欲。

他看着摄政王登上轿撵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师兄,再快一点吧,再快一点发觉……”

摄政王坐在轿撵上,有些出神地看着路过的花草树木,深秋暖阳照得万物倦怠,昏昏欲睡。

他深吸一口气,一阵凉风吹拂,树梢高处的红叶被卷裹飞入晴空。

眉目雅致的男人看着飞远的红叶,忽而笑着说:“真是个好天气啊,最适合放风筝了。”

他闭上眼,被太阳晒着暖洋洋的。

谁知将相王侯外,别有优游快活人。

我知道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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