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已入戏,那么师兄便和你一样,是这戏中人了(1 / 2)

夜露霜寒,打更人敲着梆子,走在街巷里。

摄政王府内,花园里的含风水榭却燃着碳炉,暖得让人流汗。

水榭精巧华美,门窗紧闭,处处挂着的雪纱垂地。

高矮烛台摆满一地,烛光摇曳。

柳书欢跪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脚边木地板上放着盏银烛台,特制的温烛火花点点,散发着香气。

他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轻薄雪白纱衣,衣摆拖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封密信,细细翻阅着,意味不明地笑着。

吱呀————

水榭正门被轻轻打开,一点儿寒风吹进,带着来人清幽的玉兰香。

“师兄,怎么在这儿,叫玉霜好找啊……”

来人风华月貌,手持一柄兰草玲珑灯,幽幽灯火在门外一片漆黑中照得他玉容生辉,淡红花瓣似的唇轻叹着。

白玉霜回府后照常洗去辛劳和尘埃,正打算回屋却被下人请到了水榭。

摄政王哪儿舍得叫他在寒风中多找片刻,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放下密信,在温暖烛火中向他招手:“来,玉霜,到师兄这里来,师兄抱着你就不冷了。”

他张开纱衣松松垂下的双臂,眉目柔情,等着白玉霜投怀送抱。

白玉霜红着脸,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风吹过,现出风流身姿,长发飘飘。

他看着向他张开怀抱的师兄,矜持了几息,放下了提灯,抬脚跨过门槛,掩上门,脚步暗暗急切地扑到了摄政王的怀抱里。

左相抱着摄政王的细腰,将自己蜷缩起来,埋在摄政王的身前,鼻尖蹭着轻薄纱衣下微鼓的奶白胸肌,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的松墨香,哼唧着撒娇:“师兄,师兄,玉霜足有半日未曾见到你了……”

柳书欢笑着抱紧他,任由他高大修长的身体撞得自己差点摇晃,搂紧温香如玉的人,一手安抚着他瘦削薄肌的背,一手梳理着他散落的顺滑长发。

摄政王亲亲他光洁额头,鼻尖蹭蹭,嗓音低柔:“现下见到了,师兄在呢,玉霜。”

白玉霜抬起脸,似羞还媚,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左脸梨涡甜甜笑着。

“师兄来这里做什么呢?”

摄政王捧着他温润嫩滑的侧脸亲了亲,看他把羞红的脸埋入自己的掌心,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暖和入心。

紧了紧怀里的人,哼着歌抚摸他,随手把搁置在地板上的密信递给他。

左相打开写着摄政王亲启的密信,拧起柳叶眉,逐字逐句地看着。

“陆蕴清……?”

柳书欢点点头:“不。”

白玉霜惊讶地仰视着他,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低声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柳书欢揉着他的耳廓,白里透粉的耳廓些微柔软,揉得白玉霜低哼了一声,抱紧师兄的腰,剔透的眼眸在灯火下眼波流转。

“师兄啊……”

摄政王亲亲他可怜可爱的脸颊,温声和他解释道:“玉霜离京半载,有些事不知道也是合理的。”

“据说两年前,陆蕴清在时芳楼买下了个舞伎,为了那个伎子,金屋藏娇,百般恩宠,连从小订下的婚事也推了。”

左相攀着他的肩,微微坐起身,把脸搭在他肩膀上,面露讶异:“陆蕴清?那个痴迷操琴叙谱的琴痴?”

摄政王含笑点头:“正是,都说他爱琴如爱妻,可到了那舞伎面前,名琴也能砸了取悦。”

灯火哔啵跳动。

“若是玩玩也便算了。与他订亲的可是忠义大将军的女儿傅岚,他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执意退亲。”

“在京中闹了个大笑话,傅岚羞愤欲死,当即撕毁婚书。武英侯的美梦算是让他的好儿子毁了一半。”

白玉霜沉默不言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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