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王凤仙拉过王小右胳膊，王小右也不扭捏，二人真的开始喝交杯酒。

其他三人也举杯祝贺。

酒场中人，尽显丑态。

此后三天。王凤仙打电话，让李小麦到自己办公室来。

李小麦进屋，按照王凤仙示意坐定。问：“王局有何指示？”

王凤仙一本正经的说：“前几天我们不是去金樽喝酒唱歌嘛，那个王小右，原来是今年的高考生，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家里很穷的，随着哥哥在那个KTV打工挣学费。”

李小麦很惊讶，这老女人什么时候了解人家的底细这么清楚？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说：“是吗？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上进，这么独立！”

“是呀，所以，我想以单位名义赞助一笔助学捐款，曹局长已经同意了，由咱们去具体落实，你看怎么样？”

既然领导已经商定好了，我有什么意见。李小麦当然表示同意。

王凤仙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然后电话通了。她柔声说：“小右呀，我是你凤仙姐姐，明天吧，你回一趟家，我们去你家，给你一笔助学金。上午吧，好的。”

敲定了助学金捐献的时间，地点，剩下的就需要李小麦去落实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却擦肩而过。

李小麦拿着王凤仙签字的借款条，到财务室取了现金一万元，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然后又到街上广告门市订做了一个条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天，王凤仙和李小麦同乘一辆车，奔赴二十公里外的小王庄村。问了一个老乡，找到了王小右的家。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低矮的红砖瓦房，应该建成于八十年代。

因为窗户还是那种小小的木楞窗户，没有玻璃，陈旧的纱窗还有破洞。

王小右搀着他七十多岁的奶奶，颤颤巍巍的迎了出来。

一行人被请进屋子里。屋子里很暗，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才能看清屋内的简单的陈设。

正对门口一张方桌，左右各一把木头椅子。往左是一个靠墙的沙发，看不出什么布料，沙发前面是一张油漆斑驳的茶几。往右是两张木头床拼在一起搭成的床铺，露着方型的床框头。

众人各找位置坐下，王凤仙拉着小右奶奶坐在沙发上，一副亲切随和的样子话着家常。

老太太一手撩着衣襟擦拭眼泪，一边说：“俺家这两孙子命苦呀！”

在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述中，李小麦才知道，原来，有的人命运竟会这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