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第1节(1 / 2)

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动作也失了轻重,把宋小河的手拽过去后立即用自己的掌心贴上,寒意迸发,给她的手降温。

宋小河那一下疼的厉害,几乎出了一背的冷汗,呜咽一声,就感觉掌心敷上了寒霜,灼烫的疼痛慢慢消散。

沈溪山见她面色难看,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抚顺她的脊背,低声道歉:“对不住,我一时给忘记了,马上就不痛了。”

宋小河的嗓音里还带着睡意,说话含糊不清,带着埋怨,“是什么东西,好烫,你是不是半夜偷袭我?”

沈溪山抿着唇,脸色沉沉,片刻后才温声哄道:“没什么,快睡觉吧。”

宋小河被他抱在怀里轻晃,手掌的疼痛也完全消失了,她将头搁在沈溪山的肩头,很快又陷入睡眠。

沈溪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另一只手贴着她的掌心握着,保持着抱坐的姿势许久,眸光平静。

待感觉她掌心的热意完全消失了,沈溪山才将她的手掌拿起来看,就见她掌心有个隐隐约约的“禁”字,再柔软的嫩肉上留下了狰狞的红痕。

这是宋小河将手心覆在他后脖子的禁咒上,才留下的伤痕。

沈溪山用指尖在她掌心滑过,将那红痕一一抹去,才将宋小河给放下。

因此,他不免迁怒了禁咒,心中恨恨道,早晚给你这东西解了。

“小河——”

梁檀站在院中唤她,连喊了几声。

宋小河从房顶上跳下来,“何事啊师父?”

梁檀被吓一跳,继而大怒,“又跑去房顶做什么?!上回你在上头踩了个洞,我都还没补,若是下雨你自己上去补!”

宋小河反驳,“那个洞分明就是师父你建房的时候不仔细,我这么轻盈,怎会将房顶踩破。”

“还敢顶撞为师。”梁檀揪了下她的脸颊,说:“方才去哪里了?怎么说着话,忽然人就没了。”

宋小河揪道:“上去看月亮了。”

梁檀仰头,忘了眼天色,就道:“去给为师搬来一张椅子。”

宋小河跑去搬来两把椅子,给了师父一个,自己坐一个。

梁檀挽着衣袖,往天上看,说道:“以前跟你说过,月明星稀,今夜星星如此亮,哪里能瞧见好看的月亮?”

宋小河反问:“师父,就不能让月亮和星星一同出现吗?”

梁檀道:“天象如此,便是能够造出繁星与皎月同在,也不过是幻象。”

宋小河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假的可以啊。”

梁檀道:“既是假的,总有一日会化作虚影消失。”

宋小河不应声。

“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梁檀问道。

“是啊,立夏。”宋小河笑着问:“师父这次给我准备什么生辰礼?”

梁檀打着扇,晃了几下,忽而起身道:“今夜凉快,咱们去后山抓夜光虫去。”

宋小河爱玩,听后立马就蹦起来,欢欢喜喜地跟在梁檀身后。

临近夏日,后山的旷野上,就会出现许多夜光虫,远远看去密密麻麻,像是星河流入人间。

宋小河年幼时,被师父带来玩,抓了许多夜光虫,装进白色的锦囊中,挂在稚嫩的手腕上。

她累了,梁檀就背着小小的她,晃着发着光的锦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带着她慢慢走回师徒二人的小屋。

宋小河就总是在他那些奇怪的歌声里睡着。

后来长大了,师父渐渐忙起来,宋小河就没再跟着他一同去后山玩了。

今日得空,两人又跑去后山。

许是没有师徒二人的霍霍,这几年夜光虫生活安逸,繁殖了不少后代,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满地光芒。

宋小河扑进去,激起千万夜光虫同时飞起来。

她在里面肆意玩闹,梁檀挥着个捕虫网,努力抓虫,师徒俩忙活一通,热出一身汗。

夜风清凉,迎面吹来,宋小河擦了把汗,累了。

她道:“师父,咱们回家吧?”

梁檀抓了不少夜光虫,又给放了,然后扛着捕虫网道:“走。”

师徒二人又往回走。

回家的路,两人走了不下千遍,宋小河总能在路上发现新奇的东西,时而前时而后,但都是绕着梁檀身边转。

梁檀则慢悠悠地走着,哼着他拿手,却并不算好听的歌谣,声音传得老远。

宋小河听着听着,也想跟着唱,结果一张口灌了风,咳嗽起来。

沈溪山原本睡着了,听到耳边响起咳嗽声,缓缓醒了过来,就见宋小河正往缩着身体往他怀里钻,沈溪山便将被褥扯过来,轻轻盖在宋小河的身上,把她整个裹住。

他拍着宋小河的后背,再次入睡。

次日一早,时辰刚到沈溪山就唤她,这次比昨日更容易些,只是喊宋小河的名字,她就醒了。

宋小河抬手伸了个懒腰,张口就说饿了,沈溪山就给她拿了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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