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第216节(2 / 2)

冰墙沿着城墙延伸,左右各十来丈,寒意冒着白气,形成了令人震撼的景观。

宋小河与沈溪山所站的位置,成为这座城正面唯一的缺口。

她呵出一口气,白雾在脸边消散,顺着脖子往上蔓延的白霜又在顷刻间化成了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着。

宋小河拔出木剑,转头对沈溪山信誓旦旦道:“我守在这里,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沈溪山转头看一眼这在瞬间拔地而起的高墙,伸手用食指沿着宋小河下颌线刮了一下,将她脸上的水珠擦拭,说:“这么努力的保护我?”

“当然。”宋小河将头撇过去,表情正经冷酷,耳朵却是红的,“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认真负责。”

这句话让沈溪山心头一甜,没想到宋小河前几日还铁面情地让他好好修情道,一朝开窍,竟会说这种哄他开心的话了。

他俯身,在宋小河的脸颊上嘬了一口。

周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宋小河吓了一大跳,赶忙伸手将沈溪山的脸给推开,臊红了脸,咬着牙低声说:“这么多人呢,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

沈溪山认真点头:“好,回去后我好好教训它。”

宋小河听他不正经,用双手将他往后面用力搡了一把,然后转身正了正脸色,对鱼皎道:“方才你师娘为你求情,让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你现在将这些百姓放走,我们可以酌情减轻你的罪责。”

鱼皎还未说什么,杜雨瑶就忙道:“如此,那便多谢宋姑娘了!”

她又转头,对鱼皎道:“皎儿,还不快将这些辜的人放走?”

鱼皎缓缓抬起头,双目有些赤红,咬着牙道:“师娘,这是最后一次。”

杜雨瑶脸色大变,“皎儿!”

只见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响哨,所有傀人应声而动,猛地跳到了百姓的边上,利刃往人的脖子上架,被挟持的人吓得痛哭,由于被沈溪山的噤声咒限制,仍旧是声状态。

鱼皎视了师娘的呵斥,盯着宋小河道:“我知道双鱼神玉在你手里,把它交出来。”

宋小河答:“不可能。”

鱼皎道:“那这些辜的百姓,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他身后一个傀人不知得了什么指令,高举利刃,正准备照着一妇女的脖子下刀,宋小河抬手,掌中迅速聚集光芒,冰霜就隔空攀上了傀人的手臂,将它落刀的关节冻住。

“你还要继续作恶,辜负你师娘为你求的情吗?”宋小河扬声质问。

杜雨瑶也泪流满面,祈求道:“皎儿,别再继续犯了……”

“师娘。”鱼皎眼底泛着泪光,梗着脖子倔强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若得了双鱼神玉,我就有办法为你打造一具完整的躯体,你不是最喜欢骑马舞剑吗?等有了完整躯体你又可以回到从前!”

“若是这些东西皆是你用辜之人的鲜血换来,那我宁可余生如此!”杜雨瑶转头,对宋小河道:“宋姑娘,若他执意如此,我的确没有能力阻止,我将这最后一个灵器还给你,离开此地,日后与他断绝关系,再瓜葛。”

“师娘……”鱼皎慌张地唤了一声。

宋小河的目光落在鱼皎身上,又转回杜雨瑶的面,道:“那便给我吧。”

杜雨瑶取出帕子擦了擦泪,然后捧着灵器朝宋小河走去。

她站在宋小河的身边,将灵器递还。

却在宋小河抬手接灵器的时候,她猛然出手,双手握住木刃,用力往自己心口捅去!

事发突然,宋小河原本注意力全在师父的灵器上,又被杜雨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用力将木剑往后抽。却不想她求死之心急切,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道,一时间没能让宋小河将木刃抽回去。

“师娘!!”

鱼皎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木刃刺入杜雨瑶心口的前一刻,忽然停住了。

沈溪山不知何时出的手,握在剑柄的前头,轻描淡写地遏制了杜雨瑶的力量,任凭她再如何用力,都法再将木剑往前一寸。

宋小河趁机将木剑给扯了回来,虚惊一场让她出了一背的冷汗。

只听沈溪山语气淡漠道:“宋小河的剑不杀罪之人,你若想死,可以来找我。”

杜雨瑶被力道冲了一下,整个人力地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都怪我,我才是这一切的罪人!我本就是该死之人,皎儿自有聪颖比,多少人参不透的千机古法他一看便懂,若非为了救我,皎儿也不会背上罪名叛逃千机,如今怕是早就成为名震四方的天才,而不是在四处为恶,走上残害辜的道路!”

“源头是我,我死了,他就会醒悟……”

“路是他自己选的。”沈溪山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的眼眸扫了一下鱼皎,说道:“今日你就算是杀光了所有百姓,也难逃一劫,若你伤一人性命,我便就地裁决你,若你现在束手认降,就留你几日活命,押回仙盟候审,你自己选。”

鱼皎吓得浑身是汗,没了方才的锋利,语气添上几分央求,“我可以认罪伏法,不过我求你们将双鱼神玉借给我一用,只要给师娘一副完整的身躯,我便是死了也妨。”

“你没有第三选择。”沈溪山漠声道。

“皎儿,皎儿。”杜雨瑶喊道:“我不要双手双脚了,你快放了那些辜的百姓!”

“不行啊师娘,我还想再看你奔跑起来。”鱼皎哭着说。

那边两人正哭得可怜,这边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中年妇女,奔跑到宋小河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双膝重重落在地上,不停地朝宋小河磕头。

沈溪喊抬手,解了她的噤声咒。

“仙师,仙师!我知道你要将山上的宝贝给带走,但是能不能在带走之前再帮帮我?我儿,他才二十岁啊,正是年轻的时候,还未娶妻,他不该死啊——”

那中年妇女,正是先前在客栈门口炸糖糕,又在路上被撞翻了一桶冰的人。

她往前膝行几步,一把抱住了宋小河的腿,哭着央求,“仙师,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日后一定会有好报,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吧!没有了儿子我可怎么活啊!”

宋小河偏头看着旁处,只留了个侧脸对着中年妇女。

//DI //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