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第263节(2 / 2)

“此乃我神界战神,师镜。”宴星稚介绍道:“还有一位则是妖王,涂山璟。”

“冥王因故缺席,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他常年不来地面,更不去上三界,许多事情都不参与。”宴星稚开始说起了正事:“此次我们前来只为一件事,便是为你加冕,告知六界,人族神王的诞生。”

“加冕?”宋小河惊诧。

“六界合则掌于神帝,分则各自有王,人界多年没有飞升的凡人,仙王的位置便一直悬缺,现如今你不仅飞升,又在同时晋神,就不能再称作仙王。”桑卿笑眯眯地解释道:“为上神举行加冕,除了告知其他五界之外,也让人界的天下人知道,他们有了庇护神明。”

“加冕,为你,也是为人界。”

宋小河看着面前的众人,除却那战神师镜冷着脸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笑容,半点不像是掌管六界,站在权力至高处的人。

原来在凡人法企及的六界,是这样一群人在掌握着权力吗?

宋小河想,难怪如今六界和平共处,神魔两界关系也交好,原来源头始于这里。

她道:“好啊,那么如何加冕?”

“地点由你选择。”宴星稚道。

“就在仙盟吧。”宋小河想了想,回答说:“这里是我的家。”

加冕的地点敲定了,日期也很快,就在半个月之后。

事情商议了之后,他们一哄而散,各自玩儿去了。

据宴星稚所言,天梯断裂之后,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下界来人间玩了,如今天梯重连才得以重返人间,虽说他们生来是神族魔族,可六界之中终究是人间最为繁华热闹。

加冕之宴似乎并不需要什么人来特意参加,只是消息散出去之后,陆续有许多人攀登仙盟的山,往此处汇聚。

人界有了飞升的神一事,很快就传遍天下。

宋小河在这时间里也没闲着。

她还记挂着当初在不辞春围剿她的那些仙门,虽说后来出了乱子,很多人都逃走了,但仙盟在抓人方面向来是强项。没几日,审门就交上来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当日汇聚在那地方的仙门,青璃下令,即刻派人去抓,绝不放过一个。

宋小河成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人界仙门。

数千年来的同族相残,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定,这些年间他们不知道害了多少有希望飞升的孩子,而今宋小河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地方渡劫晋神,自然有义务彻底拔除这些腐蚀着人界仙门的蛆虫。

定要清理个干干净净。

那么第二件事,便是宋小河亲自前去皇城走了一趟。

而今成神,她再也不用驾着小飞舟晃悠晃悠,能够在空中肆意飞翔,速度也快,想去任何地方都极为方便。

她并未直接进皇城找人,而是借用濯雪的力量,捏造一个梦境,将当朝皇帝拉进梦境之中。

细细算来,当初不辞春的事情发生时,是崇庆之年,而今已经是崇嘉,皇帝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位。

据宋小河了解,这位皇帝倒是勤政爱民,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将本国治理得繁荣昌盛。

宋小河化作神明显灵,将七千家书交给了他,言明当年不辞春被掩埋的七千性命已经惊动了天界神明,要求皇帝在仙盟使者的助力下彻查此事,否则神明将降下祸灾,惩罚他这个糊涂皇帝。

当然,恐吓人的时候宋小河会将话说得夸张一些,那皇帝一开始在梦中还摆着架子,结果醒来之后看见床头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七千封家书,吓得连夜点亮了皇宫的灯,召集大臣进宫。

宋小河蹲在屋顶上看了许久,见皇帝当真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开始彻查此事之后,便放心地离去。

剩下的事还需要有人跟进,两日后,仙盟派来的使者就被皇帝引为贵客,安排在了皇宫之中好生招待着。

其后,宋小河去了一趟北境。

寒天宗已经彻底化作散沙,内斗惨烈,几乎没有几个弟子留在宗门之内。

师父与师伯的事已经被所有仙门所知晓,但宋小河觉得还不够,她打算在师父师伯曾经修炼的北境建立新的宗门,专门传授清檀雷法。

然后为师伯立像,让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先将师伯的事迹给背下来,日后口口相传。

寒天宗的罪名将世代延续下去,梁颂微的清明和曾经的辉煌,也将经久不息。

至于师父。

宋小河想,师父的那些英雄事迹,就一直留存在她心里就好。

将来找到他们的转世,宋小河再将他们接来这宗门里,继续修炼,终有一日会踏上飞升之途,与她再度团圆。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宋小河的神王假面之宴如期而至。

宴席前一晚,宋小河激动得睡不着,伏在桌边写她明日要发表的感言,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张。

沈溪山就盘腿坐在边上,她写一张,他就拿过来看一张。

宋小河并没有写多少教育和激励的话语,她总是在跑偏,比如这张,她写:天赋和努力到底哪一个更为重要呢?这问题说起来我便有得聊了,说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我七岁那年……

然后就开始了她充满捏造的辉煌过往,包括但不限于徒手捏死两条蛇,骑着巨大的野猪跑遍山野,一拳打死双头猛虎……

沈溪山认真地给出意见,“这个猴子们排着队给你送吃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宋小河大怒,一把抢过那张纸,“你懂什么!只有这件事是真的!”

沈溪山在边上呆坐了好一会儿,又朝她伸出手,“我不说了,你再给我看看。”

两人挑灯到深夜,宋小河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这半个月她东奔西跑,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这会儿写累了,手里还捏着笔,往桌上一歪,呼呼大睡。

沈溪山把她抱起来,慢慢走到床榻边,把她放入了被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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