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领完工资的当天晚上，他的舍友，也是新来的研究生同事敲了敲门，明月打开门，他走进来说:“听说你离职了，打算未来去哪啊？”

明月说:“哎，和领导主任组长他们说的是考研，但是吧，其实还是想工作。考研，真是一点也不想考，真的不想再考试了。”

同事点了点头说:“回去找个画图的工作吧，那个应该适合你。这边咋说呢，可能对本科生来说是有点难吧。”

明月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压力也大啊，自从开始上手试验后，天天晚上做噩梦，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的都是试验失败，或者工作没干好的事情，我是真怕了！”

同事愣了一下说:“啊？你压力那么大啊？！是不是白天白班领导在现场，你们压力大啊？要是小夜班就好了，那是真的爽。压力小，活儿干的还快。”

明月摇着头说:“也不是，领导在不在我感觉压力都挺大的。再就是，试验总是停一停，干一干。停的时候想看手机吧，肯定不行。看技术文件，那玩意看不懂啊！我对那啥偏微分，积分等公式也不是很感兴趣。”

“我要是感兴趣，直接考研得了。哎，其实让我画图啥的行，这方面……。在这儿感觉就是，很煎熬，十分煎熬，啥也干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干活儿也干的不舒心。不过大家人都挺好的。”

同事说:“哎，国企就这样，等你回去找其他工作就知道了，都挺不好干的。我干过，所以后来考研了。”

明月点了点头说:“嗯嗯，的确。不过哥啊，你本科和硕士都是好学校啊，我这不行啊，本科已经拉胯了，研究生再好也盖不住第一学历啊。”

同事说:“也是。回去好好想想吧，现在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有时间常联系。”

明月晚上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上拿着行李叫了一辆网约车去了高铁站。车上，司机问他是干啥的，明月说是在研究院工作的。

“离职了？”“是啊，离职了，北都这地方待不下去，也不想再来了。”“哈哈，正常，北都这边要是家在还可以，那是真的舒服。要是没有房子，铁定难受，这地方就不是普通年轻人应该待的地方，太卷了。”

“哎，可是，北都就业就好，现在大学生就业难，不去一线大城市去哪啊，也不知道回家后工作会是什么样子。”

车向东开到一个由宽变窄的路口，这里四面八方的车辆汇聚到一起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看见了吗，这就是北都，一天到晚净堵车了，人多的要命。”

明月说:“哈哈，不过，过年就成鬼城了，务工人员，大学生，北漂都回家了，那时候人就少了。”“是啊，真是两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