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过你吗?”(1 / 2)

夜晚,裴欢站在院子里远远望向高明裳的房间,双手紧紧攥着衣袖。

“晚上不回房间,还站在这吹冷风,你需要看一下大夫了。”高明裳的声音自身后突然传来,裴欢惊了惊转过头看去。

裴欢表情极其不自然,扭捏着问道:“母亲怎的还未回房?”

高明裳走近了点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又想来偷窥吗?”

裴欢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

高明裳接着问:“那你是又想与我同床?”

裴欢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却法否认这个问题,干脆不回答,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玄色荷包,上面用金色的线绣着一朵百合花。

将荷包递到高明裳面前,裴欢看到高明裳的脸色明显变得不自然。

除了诧异,还是一丝困惑。

曾经有一个人和裴欢说过,产生爱有两个条件——反差感和探索欲。

裴欢从高明裳的表情中能看出,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或许已经在慢慢转变。

确实,高明裳此刻也觉得有些恍惚。她甚至有些难以将眼前这个连送个荷包都小心翼翼不好意思的裴欢,和在兰香坊的裴欢联系起来。

真的是一个人吗?

还是那日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不真实的梦。

“绣好了许久了,想送给母亲。”

隐约能闻到芙蓉香的香味,高明裳冷不丁又想起那日在兰香坊沉浸在一片芙蓉香之中......

高明裳伸手,不仅抓住了荷包,连着将裴欢的手一同抓住。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裴欢只觉得和高明裳手接触的地方泛着阵阵麻意,掩饰住内心的困惑,抬起头浅笑着看向高明裳。

“母亲不喜欢吗?”裴欢软糯糯地问道。

被这么一问,高明裳才缓过神来,接过荷包的同时指尖划过裴欢的掌心。

惹得裴欢的手微微一颤,收回手后挠了挠掌心缓解着痒意。

“你私下里学了不少东西。”高明裳看着手里的荷包,捏了捏,大拇指在百合花的花纹上来回摩挲着。

“是啊,闲着也是聊。”裴欢不可置否。

“我先回去了,母亲早点休息。”

高明裳点了点头。

以前的裴欢是怎样的呢?

她的眼神常怀殷切的期望,当自己温柔地对待她时,她会回以真心幸福的微笑。而现在呢,语气总是带着几分虚假的恭敬感,一口一个母亲叫着,却不再真心。

————

裴欢终归还是将这封遗书烧了,万一被高明裳看到,总不是好事。

可音看着裴欢依依不舍的模样,忍不住问出了心底里一直以来存在的疑问:“小姐,你可曾喜欢过丁夕颜?”

焚烧的焦味有些刺鼻,裴欢没有皱眉,也没有一丝犹豫地摇了摇头,沉静地说道:“我的心里,从来只有母亲一人。”

“那你为何看起来如此伤怀?”

“因为夕颜是已逝之人,况且,她也教会了我许多事情。”

说到此,可音忍不住开始回想以前的事。她本是流落街头的乞丐,是裴欢将她带回裴府,让她衣食忧。可音知道,自己的命都是裴欢给的。裴欢待她如亲生姐妹,什么事都会和她说。

几年前,当可音知道裴欢对高明裳的心思后,她是震惊的,但是很快也接受了。她会试着去理解裴欢所有的意志想法,以裴欢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

裴欢没有给可音看过丁夕颜的遗书,因为上面写着只是给自己一个人的,裴欢遵从夕颜的意愿。

“你觉得,一年前,我为什么没有拒绝夕颜?”裴欢看向可音问道。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重重响起,两人同时往门口一看,来人不顾里面的人有没有应声就已经破门而入,神色严肃,犹如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

可音轻微地被吓到,随后立马找借口离开了房间,将房门紧闭。

裴欢下意识看了眼已经化为灰烬的遗言,站了起来迎上高明裳不那么愉悦的脸色,问道:“母亲也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了。”

裴欢狠起来连带着自己一起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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