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老叹息之际，榻上的妖夜，幽幽地睁开了眸来。 </p>

此刻，他那双红眸，显得尤为耀眼。 </p>

他起身，当视线扫及自己的满头银丝时候，脸色一变。 </p>

脑中，闪过了之前在那个屋子内的种种景象，妖夜那张本就惨白的脸，愈发地没了血色了…… </p>

满头的白发，惨白的容颜。 </p>

这一刻的妖夜，似乎显得尤为憔悴。 </p>

“你醒了。” </p>

妖夜抬起眼，红色的眸底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 </p>

他坐起身来，就那样静静地靠在那边。 </p>

薄唇紧抿唇，良久，只是出声，“她……没事吧？” </p>

“没事。”杨长老摆了摆手，“有我在，我徒儿不会出事的。” </p>

“没事就好。” </p>

虽然那个时候完全没了意识，但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全数在脑中清清楚楚地闪现。 </p>

他依旧记得清楚…… </p>

他，险些就害了她…… </p>

拳头攥紧，指甲陷入了掌心，妖夜的脸上一片荒凉。 </p>

许是察觉到了妖夜的自责，杨长老叹息了声。“又不是你的错……” </p>

“她知道了。”妖夜突然侧过头，对上了杨长老的眼，只是说了这四个字。 </p>

她知道了…… </p>

她看到了他本来的面目…… </p>

她……应该会怕吧？ </p>

白发獠牙，这副模样，是个人估计看了都会吓个半死。 </p>

杨长老还想再全说些什么，外头帝景莲的声音传来，“杨长老，杨长老在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