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别怪我心狠，我动，你们还有今后，等那位爷亲自玩儿，各位谁也别想什么以后！”</p>
在偌大的京城里，白老大不算唯一，可绝对有资格说这个话。</p>
别忘了，旁边儿还有个狠人曹仓舒呐喊助威呢。</p>
有资格和白老大说话的，也都明白这会儿事儿不善，跟老白较劲，就是跟自己过不去，顶头老大刘书记都拍桌子了，谁也不傻。</p>
前苏蔬菜的事情，王老实放下了，真用不到他再做什么动作。</p>
该打板子的有人去打，该补偿损失的，也得有人接。</p>
相信只要自己没事儿，京城里，愿意触前苏霉头的人不多。</p>
敢的看不上这小胳膊小腿。</p>
王老实开始琢磨怎么调整各企业，怎么也得布置一番。</p>
首当其冲的就是浩宇。</p>
吴楠悦坐在王老实办公室里，“你真要离开？”</p>
王老实微笑着点头，“准确说法是暂时。”</p>
吴楠悦撅着嘴说，“杞人忧天，八竿子打不着的，犯得着吗？”</p>
悦姐儿这话真说到王老实心里去了，别看这么多人说，他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上层会有角力，结果就是下面成了惊弓之鸟。</p>
王老实敢肯定，这一段时期蛰伏的人不少，泰然处之的更是大有人在，像自己这样出洋考察的，凤毛麟角，谁叫自己招眼了呢。</p>
他不算爱凑热闹的，也听到了些，有两个人都接口身体不适，到国外去检查治病去了。</p>
这肯定是胆小、有亏心事儿睡不着觉的主儿，跑得真早巴。</p>
身体没病，但心里必须有。</p>
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国家特色，王老实也只能选择无奈，硬顶着，他的损失太大。</p>
王老实还没想去找个清静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养老？还早着呢。</p>
吴楠悦干脆就问王老实，“你这么走了，我咋办啊？”</p>
哟，王老实差点被吴楠悦的那个表情给逗笑了，平时也不见她这么重视自己的作用，今儿这是什么情况？</p>
王老实没回答，反而问她，“你哥没跟你说？”</p>
“怎么没说，我哥说人老了就想的多，谨小慎微过了头。”</p>
王老实一拍手，又赶紧提醒她，“就是这话儿，唉，也就咱俩说说，可别传出去。”</p>
“知道，我又不傻！”</p>
嘿嘿，王老实笑的有些不大自然，这妞儿傻起来，真不好说。</p>
吴楠悦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以前有事儿我不慌，是因为知道你就在那头儿坐着，现在空落落的。”</p>
王老实心说，小姑奶奶，您要闹咋儿，合着我就是那尊泥胎佛？你这个位置摆的真正，就是如此准备接班儿的？</p>
不过，这也提醒了王老实，自己就算真的去散心，也不能大撒把了，遥控指挥能力不能降低。</p>
以前真想简单了，指着一个电话，有点找乐子的节奏。</p>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组建一个指挥服务机构。</p>
以前就没想过，潜意识里就没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资格。</p>
王老实头一回发现，自己差不多真够格了，需要掌控的公司真不少了。</p>
他有点自得，真想奖励下自己，就这么一个脑子，愣是应付着一大堆没闹出乱子来，可是不容易。</p>
想了想，王老实更认为，自己太需要一个随时能汇总信息、上传下达，专门服务自己的团队。</p>
数数王老实能做主的确是不少：</p>
一，司家瑞的智库团队，还在雏形中；</p>
二，那新负责的监督监管机构，跟锦衣卫、东西厂有得比；</p>
三，靳玉玲的慈善基金，就这个王老实不大想管，可那位奶奶不好惹；</p>
四，吴楠悦的浩宇，这丫头未必肯让王老实消停；</p>
五，王东云的华夏未来集团，不让管也得管，根本所在，没得说；</p>
六，唐建兴负责的华夏时代，这个最放心，但是，事儿却多还重要；</p>
七，丁震源的gs投资，这段时间，王老实打算好好折腾下这帮人；</p>
八，还处于萌芽中的前苏蔬菜公司、没影子的农场品生产基地————</p>
九，还有一帮不大靠谱儿的闲杂人等，这些人平时屁事儿没有，就会呼朋唤友的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儿，得应付。</p>
“我说你发什么楞啊，怎么不说话？”吴楠悦伸手在王老实眼前晃了晃。</p>
“哦——”王老实脑子还没转完，脱口说，“这个世界真的很漂亮，我得好好看看。”</p>
吴楠悦呆了呆，说，“什么跟什么啊？”</p>
王老实忍不住想笑，这句话怎么说的那么顺溜儿，“没啥，放心，我人不在京城，不会有多大影响。”</p>
吴楠悦还是不大安心，说，“可我心里还是发慌。”</p>
王老实端起茶杯说，“送你一句话吧，犹豫不决的时候，能帮你做决定。”</p>
“什么话？”</p>
“考核什么，得到什么，想要什么，就去考核什么！”</p>
吴楠悦坐那儿不说话了，琢磨了半天，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咋地，“这跟学校学的————”</p>
“不大一样是吧？”</p>
吴楠悦点头。</p>
王老实瞅着吴楠悦，笑了。</p>
呵呵！</p>
还用解释吗？</p>
要是吴楠悦这都需要王老实给说点啥，那她直接回家算了，社会上根本就没有她生存的土壤。</p>
小吴姑娘白了王老实一眼，俏脸也不免绯红满面。</p>
若不是顾忌对方还是个姑娘，王老实真想说一句，屁股决定脑袋！</p>
——————</p>
京城院的办公室里。</p>
王老实这个稀客来了。</p>
程老大戏谑的瞅着王老实，“哟，王董，稀客啊！那阵香风把您给吹来啦？”</p>
脸皮再厚，王老实也绷不住，赶紧说，“老大，您这可不厚道，以后这门我都不敢进了。”</p>
程力忍不住笑骂，“快别扯啦！这门本来你就不想进，说吧，又啥事儿？”</p>
王老实讪讪的还真不好说出口了，这老程嘴皮子功夫见涨，跟以前没得比了。</p>
赶紧办正事儿，他从包里掏出论文来，毕恭毕敬的放到程力眼前，“这不最近有个项目，我得到美帝内部去几个月，您放心，咱的革命立场坚定着呢，到了那边儿，祸害洋鬼子绝对不能轻喽！这论文————您看？”</p>
程力无力的瞅着王老实，扫了一眼论文，问王老实，“朱教授那头儿呢？”</p>
王老实说，“这个请老大放心，我肯定认真去聆听朱老师的教诲。”</p>
“你真是有事儿，不是畏罪潜逃？”</p>
王老实都快哭了，这姓程如今怎么成这样人啦，难道这家伙恋情有变，“老大，放心，绝不给你大义灭亲的机会！”</p>
“赶紧走，谁跟你亲！有你这个学生，我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p>
基本上，王老实算是把京城大学的一qiē规矩原则都给毁得差不多啦，也就是没在学校里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总的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愧对学生这个称号。</p>
王老实今儿来，就是试探，只要程力说不行坚决点，他说立马改。</p>
对答辩之类的程序物，王老实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p>
以前还有个给自己和父母一个交代的想法。</p>
到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p>
估计家里也不大会在意王老实没毕业证这事儿，哪怕搁到社会上，也得说人家王老板跟美帝盖茨兄一样，大学创业，没准儿还会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p>
也就是脸皮还没厚道那份上，若脑子乱一点，这厮真有这么干的可能。</p>
从程力那儿逃出来，王老实给曹博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几个人的近况。</p>
曹博说，能有啥，都在准备论文呗，找工作的找工作，准备考研的考研。</p>
王老实问，谁考研？</p>
曹博说，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p>
这个回答让王老实那个郁闷啊，同班同学，自己竟然混出这么清新脱俗的水准来，还真不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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