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虽说是个烂人,但打仗肯定是挑不出毛病,这么多年他也学到了一些皮毛,为了今日文会,早就准备充分,别人的问题都可以随心解答,丝毫不惧。
在他身旁还有几位刚刚相识的俊男靓女,其中一人见温无欲如此嚣张,便朝着朱念之道:“念之兄,有人要拆你台了呢!”
朱念之点头称是,道:“有缺点才能更好改善,很多细节我自己看不到,当然希望别人来指出。”
“这是自然,念之兄心胸开阔,可这小孩有点破坏规则了。”
他身旁一位男子见朱念之不答,便望向温无欲,笑道:“小朋友,你水平倒是极高,但这样可是破坏了规则。”
他这样说自然有目的,如果温无欲没找到朱念之的漏洞就罢,可万一找到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总归有些不好。
这样一来,便可以给朱念之留下好的印象,大家都是聪明人,适当的帮助有利于树立良好形象。
当然,他也没说温无欲不行,毕竟别人能说出来这么多漏洞,说他背后没人都不可能,自然是两边都不得罪。
谁知温无欲朝他一笑,这笑容天真无邪,颇有纯真意味,给人莫名的亲切感,道:“我不说出来,就凭这些人的脑子,十天也想不出来,这文会还有什么意思?”
温无欲长的也挺可爱,声音极具辨识度,说的话清晰悦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夸别人。
阎天机闻言一惊,忽然间便感觉整个会场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往温无欲身上汇聚,仿佛有一股暗流在其中涌动。
朱念之闻言一笑,没想到这个小孩居然这么有个性,不愧是跟他一样,能够傲视全场的天才。
“你笑什么?是跟我一样觉得吗?可惜水平低了些。”温无欲望向朱念之,准备拉人下水。
场中气氛明显一滞,他们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朱念之好歹也见过大风大浪,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笑道:“我确实水平不高,不知小兄弟有何见解?”
温无欲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看朱念之,而是一个人喃喃道:“怪不得神国上下一片狼藉,原来弃城这样的计谋都可以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难道,你们怕了北梁吗?还是怕失败?怕没有脸面?”
众人刚想发怒,便仔细一想,发现温无欲的角度异常刁钻,一时间居然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想要请君入瓮,玉山城等于拱手让人。
温无欲见这些人想生气却又不能,继续道:“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居然不想着打回去,守守守,成天想着怎么守,你们是对自己多没信心,难道我玉渊就应该怕他北梁吗?难道我们不配赢吗?难道我们不应该挺直腰杆吗?”
他转身望向朱念之,音调骤然间拔高,道:“是我,我就打他个落花流水。明犯玉渊者,虽远必诛!”
其声振聋发聩,场内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