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张冬蒙,是一名白狼佣兵团的佣兵,现在,我正与我们的白狼团长一同出征。
我们与西剑城的驻军,一同从西剑城中出来,行走在这片黄土之上,剿灭这些所谓的义军,已经有一周了。
这一周斩获颇丰,上千个头颅、大堆的战利品已经送回了西剑城,等我们回去后就能领赏了。
什么,你担忧我能不能活着回去?
放心,只有万里挑一的倒霉蛋,才会死掉。
因为我们和义军根本就没有在打,一般我们碰上义军后,我们团长就会上前和他们交流,然后他们扔下东西,我们放他们撤退,就这样兵不血刃地获得了一大批战利品。
只有那些小规模,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家伙,我们才会上去与他们开战。而那些农民手中的锄头与生锈的斧头,又怎么可能伤得到穿着链甲与硬皮革胸甲的我们呢?
就在今天,我们在行军过程中,迎面见一名二十来岁,留着山羊须,背着书笈,像是书生模样的人正往我们这边走来。
“喂!你是什么人!”白狼团长将手按在了剑柄上,警惕地对来者问道。
对面那家伙举起自己的双手,走上来说:“我叫张医华,是一名游医,我正在游历四方,研究医治瘟疫的方法。白狼佣兵团的各位,请放我一命吧。”
“张医华,我认识你。”白狼团长的手离开了剑柄,“张屾城的医士,虽然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知道你,当时你救了我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下来的兄弟。”
这位张医华明显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不会被杀良充贼了。不过实际上,不管是义军、军队、侠客还是佣兵,都很少有人会对医士下杀手。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太缺德了,谁都有需要依靠医士的时候。
白狼团长咳嗽一声,接着问道:“那张医师,你有见着什么义军的踪迹吗?”
张医华转身指着身后远处的土山村,说:“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在土山村里见着一群义军,人数大概有……4千人左右吧,义军的头领是叫沙上龙。”
“沙上龙?真是没品味的名字,不过听起来比沙子虫好多了。”
白狼团长朝我招了招手,我赶忙拿出一袋干粮放到他的手中。
“如果在城中见面,我真想设宴招待您,张医师。不过,看来你我都没什么空啊,你拿着这些干粮,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感谢您,白狼大团长。”
张医华接过干粮,放入自己的书笈中,侧身让开了一条路。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白狼团长的背影大声喊道:“对了,那里有我的一个朋友,叫李昐,年纪大概十八岁,没长胡子,脸型方方正正的,要是碰着了麻烦留他一条命。”
“我尽量吧。”
……
与张医华告别之后,我们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来到了土山村。果不其然,在村子里盘踞着一伙义军。
我和白狼团长以及几名士兵一同悄悄靠近到了村旁,小心翼翼地进行观察。
与别的义军队伍不同,这支义军队伍的人竟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地,仿佛正在过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