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化为血沫,非人的剧痛瞬间袭来,那么虬髯男子顿时惨嚎着,浑身抽搐地翻到在地,巨大的痛苦让他的双眸都已经翻白,冷汗眨眼间便浸透了他的全身。
苏逆那挺拔的身影,已然站在了那对妇人和她的子女身前,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寒煞气,像是削铁如泥的剑锋一般,悄然弥散开来,直接将跟在虬髯男子身后的那些起义军齐齐逼退。
“你们的'起义',还真是有够享受啊?”苏逆冷冷地将这群人扫了一眼,开口之时,语气之中已经是满含怒气,冲天的杀意没有丝毫掩饰。
虬髯男子已经被眼前这白衣青年吓得说不出话了,然而他身后的那些下属,却好像还没有看清形式似的,眼见自己的首领被苏逆打倒在地,他们竟是不加思索便冲了上来,挥起手中的刀刃砍向苏逆。
苏逆眼中寒光一凛,他那平静温和的双眸之下,时隔许久,又一次涌起了嗜血的煞气。
“噌!”
紫色华光一闪而过,苏逆竖掌成刀,在半空中随手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喷薄而出的剑意便沿着这道弧线,化为了收割生命的死亡利刃,所过之处,血如泉涌,那近十名起义军眨眼间便齐齐被苏逆拦腰斩成两段!
满天血雨,倾盆而落,青石小径与道旁的草皮,直接变成了一片殷红的血海,苏逆就站在这血雨之中,用毫无同情可言的冷酷目光,淡漠地欣赏着这些人渣带着半截身子,一边惨嚎一边抽搐的模样。淡紫色的灵光在他头顶如伞一般撑起,让他身周不沾一点血污,这一幕落在他身后的那对姐弟眼中,便成了他们终生难忘的记忆。
苏逆很少对敌人用出如此残忍暴戾的处决方式,但是既然对方想要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那么自己也自然不会把他们当人看。他就是要用最残暴凶狠的方式,来为这些人渣降下制裁。
至于那个作为小队首领的虬髯男子,则已经被血雨染成了一个血人,他的同伴就横尸在他的脚边,甚至还有一个尚未断气的人,拖着自己那鲜血淋漓的半截身子,死死地扯住了虬髯男子的裤脚。这一幕实在太过骇人,甚至于让他都忘记了自己右臂断裂的痛苦,只知道傻愣愣地呆坐在地上,面如金纸,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敢做这种事情,你就该想到自己的结局。”苏逆踏着缓慢的步子走上前来,“下辈子,记得好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人渣!”
说完,他也没有给那虬髯男子任何求饶的机会,抬手便是一记剑光暴射而出,那名虬髯男子的头颅晃了晃后,便如同熟透的果子般跌落在地。
杀光这些企图趁皇城乱象行不轨之事的起义军后,苏逆这才转过身去,满身煞气与杀意顷刻之间就消弭于无形了,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又变回了那个平静温和的青年。
他赶到那个美妇人身边,半蹲在地,伸出手来贴在了那妇人的脖子上,向着她的体内渡入了一道灵气,那妇人的脸色也随着这道灵气流入身体,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
在一旁的那名少女见状,顿时喜上眉梢,她赶忙抹干净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重新握紧了自己母亲的手,急切地呼唤道:“母妃!母妃您怎么样?”
那名妇人脸上的痛苦神色越来越弱,血色越来越足,可苏逆的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片刻后,那名妇人终于在轻咳一声后,从半昏迷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苏逆也将手收了回来。
那个少女看到自己的母亲似乎摆脱了生命危险,赶忙泪眼婆娑地向苏逆致谢道:“多谢您,多谢您出手相助,真的,真的谢谢您……”
然而,苏逆却是悲凉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到:“不用谢我,倒是我应该说声抱歉。你的母亲救不回来了,她的伤势严重,刚才的跑动更是牵连到了心脉,心脉破碎,已经是命不久矣了。我刚刚维他注入灵气尝试治疗,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为她续上那么一时半会的生命,趁着她还能保持清醒的这点时间,还有什么话,你们就赶快说吧。”
那少女和那个更小的少年听了这话,顿时都怔住了,那个少女更是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她不是已经醒过来,而且、而且她的脸色……不是也已经……也已经……”
说着说着,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也抽噎着问到:“大哥哥,你说的……你说的不是真的对吧?你那么厉害,能一个人打败那么多人,肯定有办法救我母妃的对吧?求您了,求您救救她吧!”
苏逆眼中泛起一抹歉意,他有些难受地轻咬这自己的下唇,沉吟片刻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安慰道:“对不起,小弟弟,我真的很想帮你救你母妃,但是……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真的对不起,你们还是趁现在,再和你们母妃说些话吧。有我在这里,你们不会再有危险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