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个……”
“难道说你们这镯子是传言中的那种有害物体做成的?你怕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们在国内有九十九家连锁店,是老字号的白玉馆,所有的玉件都是我们老板亲自带人去采玉也是我们自己的玉雕师所琢,没有一件伪货。”
“那你就戴上试试。”
“先生,我是怕这镯子太过贵重,有所损伤。”
“你把那几个软垫都垫上,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嘛。”
“可是老板要求买的人必须亲自来试戴。”
“我说小姐,你怎么这么不灵活呢?我女儿她现在还在酒泉,你先戴上试试,若行我立刻打电话让秘书送她过来。若是你都戴不上去,我也就没必要让女儿白跑一趟了嘛。”说着他又抓起若影的手玩捏起来。
若影的脸颊有一丝灼热,她快速抽回手笑道:“好的先生,我帮您试戴。”
若影在手背上滴了几滴精华液用指尖轻轻涂抹开将手镯戴到了手腕上。男子盯着若影那只戴了羊脂白玉手镯的纤纤玉手痴了似的发着呓语:“真他妈的好啊……”
“先生您看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我马上就打电话。这宝贝非我女儿莫属了。小姐你快把这宝物取下来,我来帮你啊。”
男子说着把若影那只小巧精致的手放在他宽大肥厚的掌心。
若影秀眉微蹙脸上却依然挂着浅笑将手掌紧缩,另一只手护住镯子向下拉。谁知那手镯像是认主了一般,任若影怎么用力往下拉就是取不下来。若影的心里莫名就起了一阵急迫,她顺手从早晨买来的水果上撕下一块保鲜膜紧紧裹住手一边暗暗用劲缩手骨一边往下拉手镯,可是那保鲜膜都被她的指甲抠破了镯子却还是拿不下来。她疼得暗暗叫苦却也只能忍着,汗水不是在一滴一滴往出冒而是像潮水那般汹涌着淌出皮肤。她的心里越来越急,两只眼皮交替跳跃跳得很有节奏也跳得她心慌意乱。她干脆撕下保鲜膜将柜台上的一小瓶西班牙原装进口特级初榨橄榄油倒在手心涂满整只手用尽全部的力量将那只手镯向下拉拽。那男子看若影折腾出满脸的汗水,似有些不忍心道:“你这保鲜膜和擦手油都拭过了,要不你试试洗洁精,那玩意儿滑也许能成。”
“对不起先生,我对洗洁精过敏。您别着急,我一定可以拿下来的。”
若影拼尽所有的力量把那只认主的手镯死命往下拉,指尖抠进了洁白的肌肤,手背上抠出一条又一条红印,汗水往下流淌,衣服全湿透了,两只硕大的胸乳跃进了男子的眼眸。男子的喉部像似有一条蚯蚓在蠕动,眼里闪烁出碰到猎物的光泽。
正当若影狼狈不堪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凭空劈了过来:“这只手和手镯我都要了。”
3头颅酒杯
在北京雍和宫附近的一所深宅里,火寻琰从一身雪白色的丝袍里伸出两只纤长的手抚向琴弦。那静默在紫檀案几上的凤头箜篌瞬间带着火寻琰穿越时间和空间飞向遥远……
“师父,师父,师父……”
上关瑗如出水的一朵白莲步态轻盈的走到火寻琰身边轻轻唤醒随琴音神游的师父。
火寻琰那长长的胡须像麦浪一般滚出一波一波绵延的气息。他收神敛气道:“上关,何事?”
“师父,州长的人送来一件东西要您亲自过目。”
“人呢?”
“在偏厅候着。”
“那我们去静室看看是什么宝贝。”
师徒二人走出书房来到密室门口,上关瑗把一只方形锦盒捧给火寻琰自己退到一边。火寻琰的密室是一间避光的房间,里面没有窗户,潺潺流水声随着玉石门的开启扑涌过来。烛台上燃着九根长烛。养在白玉盆里的雪莲花绽放出一股奇香。
火寻琰走近烛台掂起一柱檀香点燃对着三尊玉佛虔诚拜过。
他打开锦盒时心突然被揪紧。那是一个头颅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