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突然，白剑歌匆匆而来。
这个时候凌九霄方才察觉，她一直守在外边。
他刚刚苏醒，没有主动感应附近状况，自然留意不到她的气息了。
“嗯。”凌九霄点头。
“你感觉如何？”白剑歌坐在床边问道，语气不乏焦急。
“好很多了。”
凌九霄尝试伸展了一下腰肢，道：“睡了一天，至少能跑能跳。”
“这样就好。”
白剑歌颔首之后，忽然严肃问道：“你之所以昏倒，是因为透支血气、体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凌九霄无奈一笑，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白剑歌。
他不可能说与鸦天狗搏命一战了，又赶去击杀宋天刀，而且又被犬神默默地坑了一回，所以不支倒地了吧？
“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谁在枕边的道侣，都会出于考虑适当隐瞒，只要不是伤人害人就可以了。”白剑歌话锋一转，道。
闻言，凌九霄心头一松，有些感慨白剑歌的太上剑心被激发实在太好了。
太上剑心，主在内心澄明。
这一种澄明不仅是对待剑道，而是为人处事，都会变得通透起来，出尘脱俗，像是怀有大智慧的世外高人。
这又是为什么白剑歌发现有两个凌九霄，一男一女，一个正太，一个是姿色不下于自己的少女的时候，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震惊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又有利有弊。”
凌九霄想道：“她没有深究下去，是因为她察觉到我是善意隐瞒，是为了她好。如果我今后若然乱碰了哪个妹子，恶意相瞒，估计她就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激发太上剑心的白剑歌，对于昔日的承诺格外看重。
“击杀宋缺乃是擒下他们的关键，当时我没得选择。”
凌九霄缓缓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一反常态，透支自己，是因为你在旁边。要是你不在我身旁，我绝对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他说的全是实话，字里行间全是一抹真挚。
白剑歌呆了一下，笑靥如花：“姑且相信你一回好了。”
言罢，凌九霄还没有笑出声来，白剑歌又道：“对了，这几****稍稍打听了一下你在玄天学府的状况，似乎招惹了不少女子？洛语初都被你亲了一口，而且嫌弃她口上胭脂味道不好，可有此事？”
“呃，这个……。”
凌九霄汗如雨下，特别是白剑歌无喜无悲，仿佛他说什么都会接受的样子，更是如芒在背。
因为白剑歌真的这么宽宏大量就好了。
问题是显然不可能心胸宽广，任由凌九霄胡作非为。
然而，房外有人叩门：“白姑娘，有天岳门的使者求见。”
“我去去就来。”白剑歌起身出去。
“呼……。”
凌九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暗叹逃过一劫。
百来息之后，白剑歌回到房中，告知凌九霄来人的意思：“这是天岳门派来交接的使者……万亮还有另外几人承诺的两千斤天岳灵土已经送来，只等和你交接。除此之外，万亮还派人带来一张药方，希望你看上一看。”
“药方？”
凌九霄有点诧异。
药方什么的，貌似不在他和万亮的协定里面吧？
想了一想，凌九霄很快记起了万亮有故意提及，要是万亮赢了，凌九霄要帮他炼药一次，说不准就是为了这一张药方而来。
“随我一起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凌九霄对白剑歌说道。
“好。”白剑歌一口应承。
凌九霄下了床榻，穿戴一番，个子小小却龙行虎步，威严天成，推门而出，便是见到了来自天岳门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