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伸出手指，刮了刮仙儿的琼鼻：“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你要知道，我在乎的是你，今晚，就让我抱着你，好好度过这洞房花烛夜吧。”</p>
仙儿的存在，不知不觉，早就成为了楚扬的习惯。</p>
让他为了一己之欲，破碎仙儿的武道之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p>
拥着仙儿，楚扬嘴角含笑，渐渐地，沉沉睡了过去。</p>
仙儿望着近在眼前的楚扬，纤纤玉手，轻轻地抚过楚扬的双颊，轻声道：“扬哥哥，在这世上，除了姥姥之外，就数你对我最好……仙儿会努力，尽早踏入尊武境，仙儿要真正成为你的女人。”</p>
望着楚扬平静的脸庞，仙儿缓缓闭上了秀眸，沉沉睡了过去。</p>
仙儿睡过去后，楚扬睁开了双眼，为仙儿盖好了被子，嘴角露出浅笑，爱怜道：“傻丫头。”</p>
显然，仙儿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p>
第二日清晨，楚扬和仙儿醒来后，一起吃过了宫女端起来的点心，跟仙儿说了一声。他就独自一人离开了。</p>
去见李庭。</p>
宽敞的行宫前院，一大早，李庭就和李肇下起了棋。</p>
“大舅，二舅。”</p>
楚扬招呼一声，站在一旁，静静地旁观。</p>
“老二，你输了。”李庭笑了。</p>
“自小到大，下棋我就从没赢过大哥。”李肇叹道。</p>
这个云月王国的帝皇。说起往事，仿佛也有些唏嘘。</p>
“既然输了，就要愿赌服输，李复的事，你跟小扬说吧。”</p>
李庭留下一句话，站起身，直接离去。</p>
让楚扬忍不住一怔。</p>
大舅和二舅下棋，是在决定谁告诉他有关李复的事？</p>
“小扬，坐。”</p>
李肇招呼楚扬坐下后。问：“你怎么认识他的？”</p>
楚扬自然知道李肇口中的‘他’，指的是谁。</p>
“这个就要从几年前说起了。”</p>
楚扬将自己当初离开青州城，随同沈家去元辰附属国极武圣院参与新生选拔的事。一一说了出来。</p>
当然。重点还是围绕着凤栖楼，还有李复这个凤栖楼老板。</p>
“当初，人人都称呼李大哥为‘浪子’。”</p>
楚扬说道。</p>
“浪子？”</p>
李肇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或许吧，当年，是我们皇室有愧于他。”</p>
楚扬深吸一口气：“二舅。他真的是你们的四弟，我的四舅？”</p>
李肇点头：“不错，他是我的四弟，也是你母亲的四弟，你的四舅。”</p>
虽然几乎确定。可当听到李肇亲口承认，给楚扬的感觉。又有所不同。</p>
那位神秘的凤栖楼老板，他的李大哥，李复。</p>
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四舅。</p>
只是，一想到李复昨日对李庭的冷漠，楚扬难以理解，将疑惑道出。</p>
“或许，他还在恨我们吧。”</p>
李肇苦笑。</p>
眼中难免浮现出几分愧疚。</p>
“恨你们？”楚扬不解。</p>
李肇缓缓说道：“当年，你外公身边，有两个女人，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你大舅和我的亲生母亲，另外一个，是你母亲的亲生母亲。”</p>
楚扬点头。</p>
“后来，或许是图新鲜，又或许是作为帝皇，太过孤独……一次醉酒之后，你的外公，宠幸了一个宫女。起初也没什么，直到宫女怀上你外公的孩子，你外公要纳她为妾……你母亲的母亲，也就是你的亲外婆，她是一个眼里容不了沙子的女人，执着于当年你外公对她们姐妹二人立下的山盟海誓，说是毕生只会有她们两个女人。”</p>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可那时候，不巧的是，那个宫女怀上了你外公的孩子，你外公无论如何，也要给那个女子名分。”</p>
听李肇说到这里，楚扬忍不住一叹。</p>
虽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可从二舅李肇口中，他还是能感觉到。</p>
他的外公，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p>
“你的亲外婆，和你的大外婆，都是难得的武道奇才，是和你外公在外面闯荡时认识的……那时候，你外公还不是云月王国帝皇，只是太子，他们在外面闯荡时，一次意外，你亲外婆为了你外公，气海受创，一身修为尽废，落下了暗疾。”</p>
“本就有暗疾在身的她，加上眼里容不得沙的性子，多年后，因为你外公执着的作为，令得她在短短一年后，郁郁寡终。”</p>
外婆！</p>
楚扬苦笑。</p>
在他看来，这件事，无论对错，站的角度不同而已。</p>
站在外婆的角度，她为外公付出了一切，却得来那般的回报，无法释然，也在情理之中。</p>
外婆，没错。</p>
站在外公的角度，他为自己做出事负责，敢做刚当。</p>
也没错。</p>
“外婆去世后，外公什么反应？”</p>
楚扬问。</p>
“自是痛不欲生。”</p>
李肇苦笑：“你外公和你两位外婆，是患难夫妻，他们之间的感情，极深。那个宫女，说到底，只是你外公醉酒后的放纵而已。”</p>
楚扬叹了口气，问：“后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