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俊锋不想理会这事儿,甩手回剑神宗的时候,几道从侧方飞来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那几把飞剑上面,他看清了一具永远都不会再多动弹的尸体。那,也是他们剑神宗的子弟。
“娘亲,我才离开几天呐,你怎么又搬到这里来了呢?”
心疼地搂着这一个娇弱的躯体,一身长袖雨花装的阮凝茗,难受地跟这位尚且年轻的夫人说着。
在她心底里最长久的那一份记忆,她的娘亲是很美丽的一个女人,不仅有灵雀般好听的声音,还有花蕊那样迷人的微笑。
哪像现在,病怏怏的,一天比一天憔悴着。
这是心病,别人不明白的那些事情,她自己在默默地承受着,折磨着自己。
“茗儿,这里清静些,为娘并没有觉得任何委屈。倒是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在剑神宗那边要多注意,别伤着了自己。”
七王妃苍白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的微笑。她有很多话语想要跟阮凝茗诉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似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幸福不过是,阮凝茗牙牙学语的那几年。
从那之后,她不过是这王府大院里,一个个孤零零的可怜人。
“这一切都是……都是……”
喊不出任何难听的话语来责骂她的父亲,阮凝茗搂得七王妃更紧了些,不敢让她的娘亲多出一些伤心。
这一份痛苦,由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
咚咚,斋堂之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王妃、郡主,王爷命老奴请你们过去用膳。”
这一句话说出来,连钟伯这个老管家,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都多少年了,这一家子好像就没聚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除了太后寿辰去过几次,这些年来,在王府里真是稀有的第一次。
“钟伯,你刚才说什么?”
半信半疑地多问了一声,阮凝茗是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可以驱使她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来主持一场家庭晚宴。
“郡主,你没听错,确实是王爷让老奴来,请你和王妃去用膳。”
这一次,钟伯相信自己腿脚还利索,耳朵还没重听了。
“娘亲,你听见没有?一定是他知道自己的错了……”
高兴的连自己身处何地都忘了,阮凝茗一把扑在了七王妃的怀里,还想当那个什么烦恼都没有的小丫头。
“嗯,茗儿,你先去换身衣服洗把脸吧,莫要让下人们见笑了。”
笑,是多了那点笑意。
然而,经验老道的七王妃,凭着她那强大的直觉,她相信事出有因,不是阮金术真的念起了她的好。
果然,阮金术会叫上她俩出来吃饭,真不是为了表达自己这么多年来冷落佳人的歉意,而是因为家里来了个亲戚。
亲戚而已嘛,是该出来走个场面,免得让人家以为自家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