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苏锦慢慢咂摸，梁国与如今的大锦相隔一条宽阔大河，河水终年汹涌，是以来往极为便，且梁国是女子为尊的国度，自成一隅，并不与外界往来，又因为有汹涌大河这样的天险，也极少与别的国家发生战事，倒是十分神秘。

“当年她来大锦，也并非意外和巧合。”燕清见苏锦若有所思，顿了顿，见苏锦慢慢从怀疑到震惊，终是点了点头：“你猜到了，难得，当年燕莨会入大锦，会见到皇帝，是因为她母亲的安排，诞下宁王，更是如此。”

苏锦隐隐看到了背后存在的巨大阴谋，但现在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模模糊糊，并不能猜出多少。

燕清说完，心口一阵绞痛传来，她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苏锦大惊，连忙要传太医，却被燕清拦下了：“没用的，我自知时日无多，今日便当时我违背诺言的惩罚吧。蓬莱之所以如此神秘，便是上岛便有规矩，绝不外传岛内之事。”

苏锦皱眉，这是什么神奇手段，不过说几句话，还能让人吐血？

燕清似乎猜到她的想法，浅笑出声：“并不是什么神奇的手段，而是我本来就活不长了，当初离开蓬莱岛，我便服下了毒药，如今，也到了毒发的时候。”

“为何……”

苏锦不解，燕清本想开口，见燕鸾已经跛着脚飞快的往这边过来了，只擦去了嘴边的血，悄悄递给苏锦一枚雕刻着古老繁复图文的玉牌：“王妃跟王爷何时去了蓬莱，或许就知道了，本也不是要紧的事。”

燕清话音刚落，燕鸾便已经到了。

她瞧着燕清，神态急切：“娘，您……”

“我没事。”燕清打断燕鸾的话：“我有些乏了，回去歇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