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季染的这个人似乎十分有耐心，对季染的反抗心理他也没有丝毫的不爽。

仅仅只是重复着让季染认罪这样的话，如此一来就可以保下季染一命。

但季染也是一个倔强的人，首先他没有犯错，其次是组织先于他不利，自然这罪怎么认也认不到他自己的头上来！

对话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翻来复起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到了最后季染干脆就沉默不语，懒得和这高高在上的人多说什么。

“明天我还会再来的，你的时间不多了，最好早点考虑清楚，如果想活下去，你就必须认罪！”

“我是认真的！”

说完房间又一次暗了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仅仅只有一个方向有着一点点的黯淡的光线。

季染倚靠在透着光线的那一面墙边缘仔细思考。

“为什么这个人要大费周折的让我认罪？这可不是组织的风格。”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没什么人愿意做，除非这个人真的想要救下季染！？

把所有不可能排除掉，剩下的答案不管怎么不可思议，那都是最后的真相。

季染把自己记忆中认识的那些人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人能够救他，记录者之上的的监视者季染也不过只见过一人而已。

但是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来救自己，落井下石还差不多。

季染的性格真的不让人喜欢，且也很容易得罪别人，所以他思来想去应该都没人会救自己才对。

只是……

没有食物，也没有饮水，季染就这么被关在不知名合金的屋子里面直到第二天。

脚步声，炽白色的光线，他早就做好了准备，闭起眼睛，缓缓睁开。

昨天那个经过处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仍旧是那个问题。

“认罪……”

季染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他道：“在我认罪之前，我想问几个问题。”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季染也不着急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问吧。”

声音响起，并没有拒绝季染。

“你的等级。”

季染知道什么问题能够得到答案，什么问题肯定得不到答案，没必要去问那些对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话。

“我是裁决者！”

“裁决者？”

季染皱眉，自己的记忆里可没有什么裁决者的位置。

“你们记录者的等级太低，组织里面许多秘密都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裁决者高于监视者的权柄，你还有什么问题都问了吧。”

季染点头，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过多纠结，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否又足够的权力对自己进行审判罢了。

“第二个问题，你说我认罪能活下来，那么这个活下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方式活下来？”

所谓活下来也有很多种说法，不终止生命但却毫无尊严，没有自理能力也算得上活下来，自由自在的行走在大地之上也是活下来。

这一点很重要。

“抹除你这段时间的记忆，仍旧让你当你的记录者。”

那声音淡然道：“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我最大限度能够为你争取的东西了。”

“抹除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