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死的，也就是我们见过面的2天后。癌症晚期。”

“癌症？啥时候得的癌症，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那时我也不知道，是急性的，那天晚上......应该是凌晨，走的。”陈栩叹了口气，接着说：“在过后我询问过当时的在场医生，说是因为发病才发现的患有癌症。”

“儿子、他妻子都不知道？”

“不知道，况且知道了也没有用，都不在周老身边。”

郑程举心中的震惊，缓了好一会，走上前拍了拍陈栩的肩膀，拍完后就搭在了上面，一同看着天，似是想找到周老他老人家化作的一抹星辰，对于陈栩来说，可能这就是最好的安慰吧。看得出来，郑程举是知道陈栩的老师——周章正的，而且两人关系也是十分友好。

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是的，很轻微。当然不是郑程举在颤抖，是正在和他搭着肩膀的陈栩。

随后陈栩撇过头，用胳膊抹了一把鼻子。当时的屋子里还是黑着灯的，所以昏暗的屋内和晚上的天空作出了最好的遮掩效果，这能使陈栩更好的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但还是逃不掉郑程举对于细节的观察。

“先回屋，回屋说。”

拉着陈栩进了屋子，将门带上了，屋子里开始慢慢的回上了刚才由于开门所逃逸出的温暖的气体所造成的屋子内整体气温的下降，让陈栩感觉好受了些，虽然刚才在门外站的时间很短暂，但是衣服到现在还是冷冰冰的。

坐在了沙发上，郑程举去开了灯，打开了旁边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的取暖扇子，刚通上电，散发出来的热量并不多。

又是一样的尴尬局面，两人还是没有说话，郑程举知道现在必须给陈栩一定的时间去平复刚才波动的情感，让他冷静下来。

半天过后，陈栩终于恢复到了2小时前的状态，很平静。

可郑程举还是没有问关于周老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再问一遍，人家可能也不会说，说了也就会再次带入到其中，让主人公再一次的收到心灵上的伤害。

但，此刻的陈栩已经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几天前的凌晨，1点2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