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的路上，弗朗想了很多。

其实他最开始来参加云端游戏，很可能只是因为无聊，或者因为高额的内测补贴。

但是参与过几次剧本后，他突然发现，这个游戏背后，好像藏着什么很深的秘密。

所有参加云端游戏内测的玩家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他们大部分人好像都不是为了钱来参加这个游戏，而是有着各自的目的。

云端游戏说起来并不难，唯一的规则就是载入世界，完成任务。但是藏在每个游戏世界背后的那些隐秘、瞬息万变的游戏能力、以及真实到宛如血肉之躯的虚拟存在，每一个又都复杂到让人心惊胆战。

究竟是什么样的后台、什么样的主机能够流畅地运转这样的一个游戏，云端游戏的运营到底要花多少钱，它到底靠什么盈利才能维持这样巨额的消耗……

他一边想着一边下楼梯，冷不丁身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弗朗！？”

弗朗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

然后婉言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我正找你呢！你有毛病啊，为什么要和零号组队？”

婉言个子不高，她拽着弗朗的领子仰头看他，偏偏又是带着一副无比凶恶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抱歉，无可奉告。”

弗朗淡笑着看向气呼呼的婉言，甚至还好脾气地微微放低了身子，只是语气多少带着些随意懒散。

“你……”婉言最讨厌弗朗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闻言更生气了，怒道，“就算你讨厌我、难道连城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弗朗无奈地扶了扶额角，看向她道，“龙婉言，在你们和零号战斗的时候我有没有帮零号对付你们？”

婉言微微一愣，“好像没有。”

弗朗叹气，“既然没有，怎么能算背叛你们呢。我只是和零号组了一次队而已，也不算罪大恶极吧？”

婉言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总不能连组队的自由都剥夺吧。霎时她拽着弗朗领子的手就有些讪讪地。

可是想到弗朗和零号在一个阵营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零号居然当着她的面那么理直气壮地想撬走连城！简直不可饶恕！

她嘴硬道，“那你到底为什么和零号组队，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声音不小，几个经过的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大概是听到了零号的名字，有人朝他们两微微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一个留着黑长直长发的女人从楼下走下来，看见被扯住衣领的弗朗，淡淡接口道，“不怪他，是我们要他保密的。他只是被强行拉过来凑数的而已。”

弗朗朝她看去，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是双木小姐。

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倦，她的眼睑下方有两只特别明显的黑眼圈，配上她一身黑的穿衣风格，看起来像是特地画上的烟熏妆。

不同于以往的是，今天她既没有在脸上带唇钉，也没有穿着可以凸显出她身材的暴露服装。导致弗朗差点没认出她来。

婉言松手看向她，“你是谁？”

虽然满脸都是疲惫，但听了婉言的话双木小姐还是故作精神地笑了笑，换了一个抱胸的姿势道，“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啦，小妹妹。”

婉言看了看她的脸，然后目光自然地下移，当看见双木小姐衣服下隐隐约约露出的傲人挺拔的胸脯轮廓时，她认出来了，“靠！是你！”

“的确是我。”

婉言有些生气，“你的意思是，弗朗和你们组队，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