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难道因为他看上我了？”

双木小姐自然地把手搭在弗朗的肩膀上，撩着头发道。随即她想到什么一般，微微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不过就算是，好像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你又嫉妒了？”

说完了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婉言平平坦坦的胸脯。

“你……行。”婉言气得脸都红了，她白了弗朗一眼，然后飞快地跑上楼离开了。

两个人相视无言了一会，弗朗笑笑，“双木小姐。”

“好久不见。”双木小姐把目光从楼梯上移了回来，轻轻点了点头。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留下的表情只有无尽的脆弱和疲惫。

这种表情让她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你没事吧？”弗朗问。

“我没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只是太累了。零号在楼上吗？我有事找她。”

“在。我陪你去？”弗朗看着她一副摇摇欲坠地样子，不由问道。

“不用，我自己去。”她摇摇头，努力站直了身子。不知道是不是缓过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好看了许多，也微微有了血色。她冲弗朗笑笑：

“那我先上去啦。”

弗朗点点头，看着她慢慢上楼的背影，他突然有了一种很诡异的想法，他觉得双木小姐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她刚才的笑容，是一种回光返照。

他甩了甩脑袋隔绝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连城和零号都给他发了消息，但他没有再去找他们，因为他还没考虑好弗兰肯斯坦给自己特训的提议，也不太想给连城他们解释自己和零号组队的原因。

晚上他难得地没有做任何消遣，而是九点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弗朗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突然很想再见一次零号……不对，准确的来说，是零一。

如零号所说，零一是她的造物，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认知，并且憎恨她。

那么在零一的认知里，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呢。他想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姑娘，突然很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从零一的角度来看，游戏世界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类究竟是什么呢？是她的同类，还是像人类看待机器人一样带着一种同情和悲哀。

而且最关键的是，零一所在的世界是生与死交汇的世界，为什么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有的人死了却可以去往那个世界？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浮莲其实也没有死，而是也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弗朗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他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弗朗也是在这个世界载入的第一场云端游戏。那个时候零一还说早上谁会玩云端游戏，所以在那个世界，从头到尾真正的玩家也就只有弗朗一个而已。

现在自己如果再次在这个时间段进入云端游戏，有没有可能会再进入同样的游戏世界呢。

弗朗拉上窗帘，飞快地拿出一粒药丸和水咽下，然后躺好戴上游戏设备。

其实他也知道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是总要试一试，万一见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