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再抱抱玉霜/以后我来照顾阿欢(和狗狗们贴贴亲亲)(1 / 2)

云霭低沉,庭院里的芭蕉被昨夜一场急雨拍打,低垂着苍翠欲滴的叶片。

此时天还未明,灰云掩着日月轮回,悄悄替换。

水汽渐浓,风雨暗萧萧,碎声笼苦竹。

寝室内,长颈仙鹤衔明铜烛台上滴落的烛油早已凝固,百花争春铜碳炉也只隐约可见火星。

一只修长的手,被仔细裹好素细纱绢,从青松纹床帐中探出,拉着床头挂着的银铃响了三声。

外屋守夜的小厮在碳炉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半梦半醒间听见铃声,打着哈欠放下蒲扇,伸着懒腰走出门去叫人准备洗漱用具。

柳书欢收回手,给睡得沉香的白玉霜掖了掖被角,窗外一片雨打芭蕉声。

他弯腰看着白玉霜酣然的粉面樱唇,笑着给他理了理散乱的青丝,薄唇轻轻落到晕粉的眼尾。

“再睡会儿吧,玉霜。”

左相微微蜷着的手里抓着他的一点衣角,在他起身时意识地收紧。

柳书欢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声地笑了,把亵衣脱下来,悄然放在他身边。

摄政王光裸着结实白皙的上半身,动作静悄地揭开床帘下了床,转身把床帘放好,不让里面的人受寒风惊扰。

他披散着鸦青长发,抬手让侍从们在外间等候他,随意披上里衣,亲自拨了拨碳炉,一点儿灰烟散去,火星四起,烧得银碳火红,屋里又暖起来了。

男人满意地放下火钳子,接过湿帕子擦擦手,走出里间了。

雨势渐小,簇新的芭蕉叶叶尖滴落大颗大颗水珠,竹影婆娑,粉墙黛瓦湿漉漉如同水墨丹青。

摄政王穿着紫缎绣蟒朝服,深紫宽大袖袍里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拎着衣摆,素纱与紫缎分明,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撩开床帘,白玉霜抱着他的亵衣睡得香甜。

戴着扳指的手轻轻摸着左相的脸颊,分不清是玉和雪肤,哪一个更温润柔滑。

“玉霜,该起来了,今日宣朝。”

纤长睫毛翩翩扇动,露出一对雾气朦胧如水中明月的眼眸。

“嗯……师兄……”

白玉霜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羞涩又甜蜜地笑了,露出左脸颊那一枚梨涡。

柳书欢被他笑得心里酥酥麻麻,软成芝麻汤圆里流出的馅儿,连忙坐到床边,抱着他支起的上半身,怜爱地不停亲吻着他的左脸颊,嗓音低柔:“好玉霜,醒来了,今日有雨,师兄叫人给你打理好了马车,待会儿乘马车去宫里,不会冷了。”

白玉霜抬起脸,笑着让他亲,声音还带着刚起时的沙哑,柳叶眉弯弯:“师兄,再抱抱玉霜。”

摄政王环着他的肩背,把温软清香的左相揽入怀里,大手不断抚摸他的窄腰,亲吻他香甜的花瓣唇:“唔……乖……”

白玉霜搂着他的肩,初醒兰花一般贴在他胸前,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喉结滑动,红唇挤压吮吸着他的涎水,舌尖舔弄着他淡粉薄唇。

“唔嗯~~哈啊……咕唔……”

啧啧水声和咕呲的吞咽声在滴答滴答的窗外芭蕉声中暧昧升温。

柳书欢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闻着馥郁淡雅的兰花香,重重嘬吸了几下他甜滑软舌,鼻尖蹭着他的侧脸分开。

“哈啊—哈啊—唔,师兄……”

白玉霜两颊微红,迷离着双眼,一只手难耐地抚摸他的胸前,舒服地把脸贴在他的掌心,红唇微张,吃得艳红的舌尖微微吐出。

秀色可餐,可口诱人。

可惜今天要上朝。

什么都不能阻止柳书欢要上朝。

摄政王闭了闭眼,把内心的欲望压回去,惋惜地叭叭亲他的脸:“好了,别撒娇了,乖,今晚回来再继续,快起来。”

白玉霜哼哼着,一脸委屈地被他扶起来,抱着他的腰,把大开的衣领里露出来的玉白胸肉挤得丰盈,眨着美眸。

“师兄答应我了,今夜要陪玉霜的。”

柳书欢馋得摸了摸他滑嫩的奶子,捧着他的脸来回亲,啾啾啾地:“好宝,快点儿起吧,左相大人像只小奶狗一样哼唧着赖床,这说出去像话吗?”

白玉霜红着脸,亲回去,饱满红唇吻着他的下颌含含糊糊地说:“起了,玉霜起了,师兄不会说的。”

两人搂搂抱抱地下了床,摄政王拧着帕子,给坐在椅子上乖乖仰头的左相轻柔擦脸,又笑着弯腰吻他被擦的鲜艳眉目。

洗漱完了,白玉霜抱着他,笑着看他给自己穿上里衣,饱满玉白的奶肉被摸了摸,亲了亲,羞得左相用嫩乳尖儿去蹭他的手。

好不容易把里衣给乱勾引的人穿好,柳书欢把他衣带结打紧,打开窗户看了看天色。

回过头亲亲把脸搭在自己肩上的人的挺直鼻尖,搂着他招手,让外间的侍从们进来:“玉霜,天快亮了,师兄该进宫了,自己穿衣好么?”

白玉霜眼中热意稍褪,一声不吭地从他身上站起来,低垂着眼自己拿起托盘上的浅紫朝服穿了起来。

摄政王走到他身后,摸摸他的长发,撩起一点,吻在他玉白的耳后,低声哄他:“好玉霜,最听师兄话了,是不是,师兄给你备好了早膳,都是你爱吃的,待会儿记得吃完了再去上朝。”

白玉霜回头看了他一眼,琉璃眼含情脉脉,轻轻蹙着眉,微笑着:“玉霜听话的,师兄去罢。”

不能再拖了。

柳书欢匆匆抱了他一下:“师兄最疼你了,待会儿上朝就看见我了,别不高兴,好好吃饭。”

说完就转身脚步急切地走了。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衣物摩挲的声响。

白玉霜冷着脸,低头自己理衣摆,袖摆拂开侍从要帮忙的手:“下去,把早膳摆上。”

“是。”

侍从们如履薄冰地低头退下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摄政王紧赶慢赶地到了宫里,皇帝还没起。

寝殿里馨香安神,角落里的碳盆热气腾腾,温暖如春。

男人撩起床帘,先入眼的不是小皇帝娇憨的睡颜,而是被他放在身边的大纸鸢。

少年脸蛋睡得红扑扑的,抱着锦被,高挑纤细的身子缩成一团,把大半床让给纸鸢。

他饱满红唇还带着笑,仿佛因为纸鸢陪伴,做了一场好梦。

那纸鸢昨夜又被上了一层桐油,躺在床上,鲜艳漂亮,如同少年人一颗赤诚之心。

柳书欢看了一会儿,把床帘挂玉勾上,坐到床边,拿起那纸鸢。

他默默语地抚摸着纸鸢,手指轻柔地滑过薄而坚韧的纸张,发出莎莎的声音。

衣摆忽然被人拽住,少年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带着香气,雪白手臂从后抱住他的肩,纤细手指勾着他高冠垂下的璎珞,嫩滑的脸贴着他略有些冰冷的脸蹭了蹭,带了温软的触感。

辛紫筠抱着他,和他一起看着纸鸢,初醒嗓音甜腻:“阿欢~~来接紫筠上朝了么?怎么不叫我起来呢?”

柳书欢笑了笑,侧脸看着他清澈的双眼,摸摸他水灵灵的脸。

辛紫筠也笑了,期盼地看着他,红唇微嘟起:“昨夜我亲手给它上了桐油呢,不然今日下雨该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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