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只见两位衙役模样的人正恭敬站立,等待冉岷的到来。
“敢问是冉岷冉大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抱拳行礼恭敬说道。
“正是本官。”冉岷摆出一副官架子。
必要的官威还是要做足的,对你没有畏惧感谁还会听你指派?
“恭喜冉大人荣升
,我家知县陈大人正在芳草斋处理公务,实在脱不开身,特写一封贺信差小人送来。”衙役恭敬将信双手递上。
冉岷掏出一吊小钱,在背后悄悄递给韩奎。
韩奎领会其意思,又将铜钱塞给两位衙役,二人千恩万谢回去复命了。
衙役跑腿就为讨个赏钱。
赏你了!这话说出来真气派,虽然心肝疼的要命。
李默看着手里的谍报眉头皱紧。
这封信是昨晚栖草县官家药铺芳草堂,被抢劫纵火的详细报告。
本来这种打家劫舍的小事李默也懒得看,但是这次牵扯到有修士出手,这封谍报便被摆在了他的桌子上。
地老鼠、狐狸气象、长剑等等特点直指冉岷和南筝,这还用的着等侦查报告吗?
这才去了一天就干出如此惊天大案!气的李默脑仁疼。
李默将谍报从头到尾又看了几遍,这事儿好像南筝才是主犯,冉岷应该只是恰好出现救了南筝而已。
这种没脑子的事估计也不会是冉岷干的,而冉岷又刚得了官身,这种事定然不是他谋划。
这事要想法压下去,户部现在是金家的人当家,难办呀。
“看好南筝莫要再出事端,警惕金家不会善罢甘休。”李默写好飞剑传信后,又附上了一张损失清单,后又加盖了个“秘”字印章。
“冉学弟,恭喜荣升礼部员外郎、栖草县学政,为兄实在脱不开身,今晚醉香居我设宴为学弟接风洗尘,县里各名士我都通知到了,咱好好庆祝一下。”冉岷看着陈安平的信心中感慨。
昨日说好是我请客,今天变成他请客,哎呀呀,还是有官身好呀。
按习惯应该是冉岷设升官宴,各路名流都来道贺,可他认识谁呀?
这陈知县说是接风洗尘,其实就是帮冉岷设宴收礼。
会说话,会办事,不愧是官宦世家。
“金家?200株二级灵草,15株三级灵草。”冉岷看完李默的书信后取出火折子点燃。
哎…这一票干的够大呀,也不知芳草斋收了多久的灵草药才攒了这么多。
换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等,他的,小筝的包裹里哪有那么多灵草?他们把数量加倍了!
我们被人回手就掏了一把!
“韩大哥,给我说说这金家的情况吧。”冉岷气的嘴唇都颤抖了,沉声说道。
韩奎有些尴尬,冉岷现在是七品官衔了,还叫自己韩大哥不太合适吧。
“哦…哦,这金家也是南越的老族,金家人在户部多有任职。南越的木材,草药玉石等虽然都是朝廷的生意,但从前朝开始实际负责操作的官员和管事,大部分都是金家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中间挣了多少钱。金家跟同是南越老族的方家走的很近。”韩奎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
哦?财、军、政分别由三方把持?
若不是军队把握在南越王手里还不知道南越多热闹呢!
难怪李默拿不出起银子来。
哎呀,这南越也是一台戏呀。
这金家有高人呀,老子拼了性命抢了点东西,结果给芳草斋填平了亏空。
本来还想着把灵草药还回去,还个屁!
冉岷恨的牙根直痒痒,南筝竟然又猜对了,这芳草斋就是黑店,太黑了,黑吃黑呀。
不行,老子还要去抢一次。
“昨晚因被盗抢而失火的芳草斋掌柜名叫金来钱。”韩奎补充道。
“金来钱?走,看看去。”冉岷气呼呼的说。
出了驿馆冉岷就被大门边上的布告栏上的海捕公文吸引住了。
“看仔细了哈,这两个就是昨晚放火抢劫的匪人,有提供线索的赏银30两,若能抓住再赏100两。”一个衙役模样的人对围观百姓喊道。
“这蒙着面怎么能看出来是谁呀?”一个光膀子闲汉说道。
“看眼睛呀,你看这两人眼睛就知道不是好人。”衙役说道。
“班头,我看你眼睛就跟他很像,哈哈。”一个闲汉搓着身上的泥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