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班头一脚踢他屁股上,引来一阵哄笑。
冉岷不自觉的就低头盯着地面,老感觉有人想跟他对视,观察他的眼睛。
第一次干这种事做贼心虚呀,看来要多干几次习惯一下。
围观的人散了,冉岷凑近布告栏看了看便放下心来。
这画的啥呀,贼眉鼠眼的,老子有长这么丑吗?
冉岷都忍不住要去跟画师理论一番。
当看了南筝的画像后,冉岷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圆脸盘子,大眼睛扇风耳,这不就是个猪吗?
估计天太黑又蒙面,那几个大汉看不清二人面貌,就随便乱说一通。
反正抓不到匪人更有利于芳草斋虚报损失。
相比之下方志画的光头恶修那简直就是神作了。
冉岷立刻放下心来,挺直腰杆子,大摇大摆的去芳草斋看热闹。
“大人,勘验结果出来了。”一名穿深蓝色捕头服饰的络腮胡汉子抱拳行礼说道。
“讲。”陈安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陈安平对面坐着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此人眼睛贼亮,身穿丝绸锦服,腰缠金带挂着玉佩,手里转着一对玛瑙球,他便是金钱来。
“根据现场勘验和几名护卫的描述得出一下几点结论。”捕头停顿下,看看陈安平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下去。
“一、掉落的匕首上刻有“西岐”二字,这西岐是否指的是西岐郡还没定论,是否是刻意栽赃也暂时不知。”铺头停下看一眼陈安平又继续说。
“二、另一人用剑,一般江湖散修用刀居多,修为较低时用刀更有利于近身搏杀,剑修多是山上宗门修士,修行专门的剑术功法,到一定的境界后方可杀力无穷。
三、其中一人用沙哑的嗓音喊“师弟”定然是为了掩饰年龄。
四、火系功法已经算是高阶功法,普通散修不太可能拥有。
这种修为不低的修士,不是我们栖草县有能力抓捕的,最多封城搜查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收获。”捕头说完便战立一边不再言语,等待陈安平的决断。
“金掌柜,你觉得是否应该封城缉拿匪人?”陈安平吹吹茶叶沫子,看都没看金掌柜一眼说道。
“哎呀,听秦捕头的意思,这是山上大宗门下来历练的弟子所为?”金掌柜并未起身只是坐着朝着秦捕头拱拱手说道。
“金掌柜您可能听错了,我从未如是说过。”秦捕头也是随意拱拱手说道。
“哦…哦,那就是我自己推测的,哎呀,封城太扰民了,而且若真是宗门仙师所为,我芳草斋可惹不起呀。”金掌柜额头有微汗冒出微笑说道。
“哦?我怎么记得芳草斋是朝廷产业呀?什么时候成金掌柜的了?朝廷的草药被抢,刑部定会过问,小小栖草县可承担不起呀。不过金掌柜放心,您为县里做了不少的善举定会有好报的。”陈安平说完便起身走了。
金掌柜看着陈安平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他自己都不信能瞒过秦捕头的勘察,这陈安平真难相处,不过多亏他是陈家人,不然…
“老秦,说道说道。”陈安平停下脚步对秦捕头说道。
“是,低阶灵草匪人没有动,高阶灵草都拿走了,但是上报损失有很大的水份,根据仓库容器数量判断,我估算实际损失数量减半较合理。再就是…”秦捕头欲言又止。
哼!虚报填亏这种小伎俩你也好意思用?这事先给你记到账簿上。
“刘先生留下,其他人先回衙门。”陈安平挥挥手说道。
“这把匕首我带回来了,这…是西岐书院的制式匕首。而且使用匕首之人是女子。”秦捕头双手将匕首递过去。
“嗯?你怎么知道?”陈安平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把匕首手柄是空的,估计是用来藏密信的地方,拽下匕首封底内侧是个西岐书院的印章。”秦捕头解释道。
陈安平试了下,果然如此。
“芳草斋的护卫发现这个匕首的机关了吗?”陈安平皱眉问道。
“没有,这把匕首一直扔在院子里,被火球爆炸时掀起的土石掩埋,是我捡起的。”秦捕头非常肯定。
“通过这匕首上和仓库内留下的微弱气味,以及护院对匪人身材描述和现场脚印可以推断,这定是位女子。”秦捕头继续说道。
“哦?此事一定要保密。你先去通知城防守备司协助办案封锁城门,然后回县衙让画师随便画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像,发出海捕公文后再组织人手挨家挨户搜索,先抓几个惯犯回去再说。”陈安平嘱咐几句,秦捕头领命而去。
“可能是冉大人做的了。那个黑衣蒙面的矮个子定然是南筝姑娘,我马上传信给书院眼线,再核实下南筝是否是从西岐书院来的。”孙先生看着秦捕头的背影低声说道。
这冉岷胆子够大呀。
小剧场——金钱来
“嘿嘿,金掌柜想要回灵草?简单的很,给张月票就还给你。”蒙面冉岷冷笑道。
金钱来随手甩过去一张月票。
“赏你了,灵草也送你了,但是数额要按我上报的损失来。”
“好嘞,金爷说俺们抢了多少就是抢了多少。”冉岷抱住月票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