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我头破血流——我的亲朋好友(4—2)(1 / 2)

我从老家陕西来到这城市,是那么不适应。

老家冬天很冷,但我家有火炕。每到临近晚上,妈妈便用柴禾生火炕。到晚上睡觉前停止加火,这时的炕上有点发烫,一直到下半夜才会凉下来。我家的炕沿下还有一个砖砌小方盒,里面可以烤馒头。烧炕时放进去,第二天早上还是温的。

而这里的冬天却是湿冷的,会冷到骨头里。妈妈会经常抱怨这里的天气。有时会将煤球炉拎到房间来取暖,但那时的煤质不好,会有一丝丝青烟冒出。整个房间烟雾腾腾。很呛人。

爸就买了一个青瓷的烤火的缸和木炭回来。到三九天,实在冷的憋不住,便拿出来用,每到此时。我们便围着青瓷缸烤手、脚、帽子、手套等等。

每到此时,我会看着那透红明亮的木炭和那闪着蓝色的火焰出神。那蓝色的火焰像天空。而透亮的通红像太阳,给我家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后来,木炭也实行计划供应了,烧不了,奈中只能白天多穿点衣服。妈买了个热水袋,问人要了医院挂完水的盐水瓶。灌满热水放在被子里焐。有一次妹妹睡熟了,第二天起来发现脚上有几个水泡,就是盐水瓶给烫的。

当时的铜是很紧张的,我记得老家有个铜脸盆。妈托人从老家寄过来。又让人化后打了个铜汤婆子。

当然家里底子好的,会有铜铸的脚炉、手炉、汤婆子用。但我家属外来户,在锡没有什么铜器。好像有一个铝制的汤婆子,外套了一个布袋。

在老家,有自家的厨房,有烧柴草的灶台。还有堆柴禾的柴房。

而这里,只有一间十几平米的过去有钱人的客堂,现在成了楼上三家楼下三家共用的厨房。摆放着五只煤球炉子、水缸等杂物。

我家的炉子就放在房间门口,妈买了张竹制的桌子,供做饭用。

头几年,烧煤球炉有两大麻烦。

煤球店提供煤屑,买回来后。加水和成煤泥,用勺子做出一个个煤球,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后就能用了。当然,也有现成的卖,但有些人还愿意买便宜的煤屑自己做。但做完晒干收完后,院子里的地上便留下行行煤球的痕迹来。

还有就是天天要生炉子。还必须备生炉子的干柴。